“够吗?我现在零花钱只有这么多,不够我再帮你想想办法。”

“你要钱干嘛?你是不是惹上什么麻烦了?是和穆家有什么关系吗?”

“我姑姑的小叔子和穆家那边的人挺熟的,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什么事都不跟我说。”

司越珩听到了最后一句,犹豫了片刻回过去,“没事,我只是捡了个孩子。”

“什么”

手机里的消息都吵得司越珩耳鸣了,李绍忻又连串问题问过来,他挑挑捡捡说了穆从白的事,李绍忻这回终于安静了,半天只给他发了一个问号。

司越珩以为终于让他无话可说,结果下一刻李绍忻的问题又开始。

“难怪你要打听穆祺朝,但是那个孩子到底是谁?他妈是不是穆祺朝的养女?那个养女不是已经不在了吗?”

“你不要着急,这事交给我,我姑姑最喜欢这种事了,一定能去打听出来的。”

司越珩回了句谢谢,指的是李绍忻借他的钱。

但是暂时有了钱也没有让他安心下来,穆从白吃了药烧还是一直没退,甚至升高到了快40度。

穆从白虚弱地眯着眼看他,嘴唇微微颤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穆从白?”

司越珩叫他的名字,也没的换来什么反应,立即去给周嘉盛打电话。

周嘉盛说:“我带一针退烧针过去,然后带他去医院。”

司越珩挂了电话就去收拾东西,穆从白这样到医院肯定得住院,小崽子又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过敏,没法到了买新的。

他找出了以前的旅行包,觉得什么都应该带上,最后包里塞不下他又往外减。

周嘉盛来的时候,司越珩终于减了又减整理出了一包东西。

周妈妈和周父不放心了跟来看情况,周嘉盛给穆从白打针时,两人一个劲在旁边担心。

“我小时候生病你们也没这么担心过。”

周嘉盛打完针,表达了对他们父母的不满,周妈妈立即说:“你小时候跟头牛似的,什么时候生过病。”

周嘉盛一时不知道他的妈妈是不是在夸他,把针收好,给了司越珩一把车钥匙。

司越珩看到车钥匙不明所以,周嘉盛说:“晚上陪我爸喝了两杯,你得开车。”

他捏着车钥匙僵住好一会儿才说:“我不行。”

周嘉盛目光倏地往他右手一瞥,没有问别的,只拿起手机给小宋打电话。

“小宋同志,快来司越珩家,紧急情况。”

他说得不清不楚,小宋骑着他的货三轮像骑火箭一样赶来,却听周嘉盛只是找他当司机,他看在穆从白生病的份上原谅了他。

出门的时候,周妈妈和周父怕他们饿,给周嘉盛塞了一大袋水果。

周嘉盛拎了司越珩给穆从白收拾的行李,不想再拎别的,周妈妈强制塞给他,“你不吃他们要吃。”

周嘉盛无奈地一起带上,让司越珩给他发工资。

车已经被周嘉盛开到了司越珩家的大门外,之前一直停在周家的院子里,罩了一层防尘布。

司越珩抱起穆从白走出去,第一次见到了这辆车的真容。

虽然不能说豪车却也不便宜,不算普通的代步车,牌照还是霍城的。

应该是周嘉盛以前的车,他没有问过周嘉盛在霍城的事,就像周嘉盛也没问过他。

车里,小宋开车,周嘉盛在副驾,后座就司越珩抱着穆从白。

周妈妈和周父追出来叮嘱他们路上小心,车便开了出去。

镇上到县城最快也要半个多小时,夜晚的路上没有路灯,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