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自己家里种菜,一早拿去城里卖。

司越珩买的票是第二班,这一班的人少了许多,不过半路也还会有人上车。

他带穆从白坐到了后排两个位置,就着老旧汽车咔咔的响声吃完早餐,再睡了一会儿,车就驶进了县城的车站。

司越珩本来对县城就不熟,多年没回来更没什么印象了,出车站打车直往医院。

医院建的年份有些久,格局算不上合理,一早人最多的大厅吵闹到不行。

司越珩找了个窗口排队取号,穆从白一直紧紧拉着他的手,不停到处张望,透着一股紧张劲。

他怀疑穆从白可能没有来过大一些的医院,果然穆从白抬起脸对他说:“我没来过有这么多人的地方,他们在干什么?”

大厅里除排队的,还有人蹲在墙角,有人不停地在说什么,甚至有人在角落里睡觉。

司越珩不知道该不该穆从白讲医院里的人情冷暖,辛苦残酷。

穆从白什么都没见过,却又把这人世最糟糕的经历了一遍。

最后司越珩只说:“生病是件很辛苦的事,所以你要健康起来,以后少生病。”

穆从白记下了这句话。

候诊的地方人少了许多,穆从白牵着司越珩的手总算松了一些余地。

骨科人没有那么多,等了片刻就到他司越珩,穆从白像小尾巴跟着进去。

医生倒是没赶穆从白出去,但诊室里只有一个凳子,司越珩坐下他就紧贴在旁边,比起司越珩更注意地看着医生。

医生比较年长,拿到司越珩以前的病历和片子,看了一次又看一次,忽然问司越珩,“你之前在哪里做的手术?医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