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终于可以去找你了。
往上的信息时间不一定,有时一天发了许多条,有时半个月都没有发过,他一条一条翻上去。
我今天也好想你,午饭做了蒸黄鱼,我听到你夸我了。
叔叔,下暴雨了,你可不可以抱着我睡觉。
我又做梦了,梦到有怪物把你带走了。
司越珩,我好疼,你能不能抱抱我。
我今天又看到你了,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你是不是生的气了?
叔叔,你为什么不对我说爱我了。
……
司越珩看完怔住半天都没动,不停转着手指上的戒指,他想给穆从白打电话,问他发生了什么。
可是他太了解穆从白了,如果穆从白愿意告诉他,早在他们第一次见就全说了。
他仰头盯着天花板过了许久,终于找出顾辑的电话,打过去却已经停机,顾辑原来的社交号也停用了。
考虑了一下,他决定下次见到穆从白,拿到他的手机把顾辑的电话记下来。
可是,接下来公司忙着收购的交接,他一个月都没有空下来,也没有拿到顾辑的号码。
这一个月,他和穆从白的关系变成了一种奇妙的状态,穆从白偶尔会给他发短信,说自己在做什么,隔上三五天会突然跑到他家给他送饭,现在他餐桌上已经放了五个穆从白的餐盒了。
穆从白的手机他倒是拿到了,但是上面没有了顾辑的号码。
上次之后穆从白也察觉了他的怀疑,猜到了他会去问顾辑,所以删了顾辑的号码。
到了11月中旬,收购的交接终于完成,他总算空闲下来。
他本来想着换个地方问顾辑的电话,老家顾辑爷爷奶奶还在那里,总有他的号码。
只是在他去问前,宁屿杰先来找他了。
他下班刚刚到家,就接到了宁屿杰的电话。
“你现在有空吗?”
听到宁屿杰开口,他就猜到了宁屿杰想和他说什么,上次在烤鱼店后,宁屿杰约了他很多次,他都拒绝了。和宁屿杰也算是认识了这么多年,还有周骏这个老同学的在这里,无论如何起码要把话说得体面一些。
穆从白昨天才来给他送过饭,今天应该不会来了,他答应道:“有空,你在哪里?”
“我在你家附近,你吃饭了吗?我顺路带了点吃的,给你送上来?”
“行,你上来吧。”
司越珩挂了电话,不到十分钟宁屿杰就来了,见到他先是挠了挠头,虽然这几年宁屿杰变得会说话了很多,但有时候还是有些腼腆。
“进来吧。”
他把门打开,宁屿杰捏紧了手里的袋子,向他瞟了一眼,有些紧张地进门。
他跟进去时有意没有锁门,只是掩过去,有种要证明他们没有什么不能被人看见的意思。
宁屿杰没有注意门锁没锁,他到了西图澜娅餐厅把袋子放下去,里面是他打包来的菜,底下还有一瓶酒,全都拿出来了袋还是鼓的。
司越珩走过去,看见袋子问:“里面还有什么?”
宁屿杰又看了看他,紧张地拿出了最后的盒子,向他递过来。
“这是什么?”
司越珩看到精致的盒子,下意识没有接。
宁屿杰的手僵在那里,盯了他好一会儿才说:“越珩,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我、我、我其实、一直、一直很!喜欢!你!”
“对不起。”
司越珩想也没想就开口,看向了宁屿杰认真地回答:“我不能接受,你很好,也帮过我很多忙。但是我一直把你当朋友。”
宁屿杰终于把盒子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