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盛拿药进来,看到司越珩的行为忍不住说:“你不要太过分。”
司越珩不理他,用穆从白的手背上做了测试,才把小孩抱上床。
他看到这幕觉得有些惊讶,药瓶挂到了架子上把输液管递过去说:“要不你自己来。”
司越珩把石膏举到周嘉盛面前表示他现在做不到,周嘉盛斜眼狠狠对他“啧”了一声,还是得亲自上手。
可周嘉盛一靠近,穆从白就像面临危险竖起毛的小狼崽,满眼都是警惕。
周嘉盛推了推眼镜对上小孩的双眼,意外地理解了穆从白的意思,大约是因为昨天企图打破他的脑袋,现在觉得落在他手里觉得他要趁机报复。
理解后他反而感觉更加古怪,十多岁的孩子怎么会认为他会因为这点事报复?
周嘉盛坐到病床边,抓住穆从白的手故意说:“别乱动,要是扎破了你的血管就不是我故意的了。”
穆从白果然很上套地盯紧了他一动不动,他冷笑着一气呵成完成了扎针的动作,然后又说:“这次没出问题,不过下次小心点,可能不是扎破血管那么简单了。”
司越珩一脚踢在周嘉盛鞋上,他小时候周嘉盛就十分喜欢吓他,不过每次他被吓到就会去找周妈妈告状,穆从白肯定用不来这个招术,只得他警告周嘉盛,“你再吓他我就告诉舅妈。”
“幼稚。”
周嘉盛评价了一句,拿起药盒出去,到了外面药房他突然大喊:“越珩,过来帮个忙。”
司越珩要去出,穆从白立即抓住他的衣角,但动的是打针的手,瞬间回血。
他把小孩的手按回去,“别乱动。”
穆从白手不动了,眼睛却还是紧紧望着他,仿佛怕他就这样将他抛弃在这里一样。
他无奈地说:“我去看看就回来,不会走的。”
穆从白确认地看了他半晌,终于松开手。
司越珩出去看到周嘉盛坐在药房柜台里翘着二郎腿,根本没有什么事。
他疑问地看去,周嘉盛突然站到他面前压下了声音认真问:“那孩子今年几岁了?”
司越珩审视着周嘉盛,他好像听说过周嘉盛以前是主攻遗传病的。沉默了片刻回答说:“我堂哥出事时好像11岁,现在差不多12、13岁。你想说什么?”
周嘉盛沉默地犹豫了一番才开口,“比起同龄人他发育有些迟缓,身体这么瘦弱可能不只是生活上的原因。你打算把他留下来?”
这话的内容跳得太快,司越珩却听懂了周嘉盛在说什么。
穆从白可能不只是感冒肺炎,身体不好还有别的原因。如果他要留下穆从白就不只普通地养一个小孩,还需要付出更多的精力。
忽然,病房里传出来的穆从白的喊声,“叔叔。”
司越珩怔了两秒没有回答周嘉盛,回去了病房。
浅蓝色的床单把穆从白本来就发白的小脸衬得更白,他耷着眼睛望向进来的司越珩,连眼神都显得没精神极了。
司越珩走过病床边,他这次学乖,伸了另没打针的那只手抓住了司越珩,声音像小猫似的说:“叔叔,我好冷。”
输液会降低体温,司越珩看着穆从白忍着难受的样子,要去打开床尾的被子。
穆从白却抓紧他的衣服拽住他,小心翼翼地问:“你能不能抱一下我?”
司越珩对上了穆从白满眼的乞求,实在说不出不能,还会想穆从白以前生病有人抱他吗?那个从来不会笑的女人会安慰穆从白吗?
他想的时候已经向穆从白伸出了手,以为只是贴过去给撒娇的小孩一个拥抱,结果穆从白搂紧了他的脖子,把自己装进了他怀里。
“穆从白!”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