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地抓住了穆从白的衣领,把人拽到一旁,穆从白挥篮子的手僵在半空。

篮子虽然是竹编的,但骨架用的竹子很硬,穆从白用篮子底骨架露出地方对准了周嘉盛的脑袋,如果砸下去肯定见血。

“穆从白,你忘了我说的话!”

周嘉盛和周父都没注意到刚才穆从白的动作,听到司越珩突然训起了孩子,周父连忙问:“怎么了?”

司越珩没有回话,穆从白手放下来直直对着他视线,好半晌才说:“你说可以打他。”

司越珩一时间无话可说,他确实之前说了让穆从白报仇回去,可他不是叫穆从白下手这么狠。

他想到穆从白的成长经历,吸起了一口气耐心地纠正,“刚才是我不对,不该那么说。嘉盛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但是你知道你刚才那一下打下去,他会受伤吗?”

穆从白握紧了手中的篮子,低下头。

司越珩不知道他是不是听懂了,把篮子缴过来,想着再不能对他说这种话了,命令他,“道歉。”

周嘉盛这时终于看懂了他差点脑袋开瓢,看向了穆从白。

“对不起,周嘉盛。”

穆从白眼神不服地瞪他,可是却听话地对他鞠了一躬。

司越珩又纠正,“是周叔叔。”

穆从白这回连眼神都变乖了,重新鞠了一躬,“对不起,周叔叔。”

周嘉盛啧了一声,“小孩子怎么这么睚眦必报?”

可是穆从白退回到司越珩旁边,乖巧得不行。

作者有话说:

多年之后,卧室的床上,穆从白举着纯(粹)欲(望)的目光说:“叔叔,哭给我看。”

第12章 故事

# 012

司越珩看着穆从白,情绪变得很复杂,他不知道穆从白什么时候会走,也不确定这段时间能不能纠正穆从白。

穆从白这一言不合就使用暴力的性格,到了亲戚那里可能会被讨厌,就算不会,将来长大了也容易走上歧途。

他虽然和穆从白算不上有什么关系,可是这几天的相处,他总不忍看着穆从白未来过得太糟。

穆从白拉了拉他的手,仰着脸十分讨好地对他一笑,像是在乞求他的原谅。

“坐下吃饭吧。”

司越珩说了一声,周妈妈就端了最后一道菜出来说:“周嘉盛,去盛饭,小宋应该下班了。”

周嘉盛被叫去盛饭,周妈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放下菜先拉住司越珩,看了又看他的右手。

“你的手伤得严不严重?能好的吧!”

司越珩脑子里的架只能先停下,看着周妈妈,这一次真心地笑出来,“过段时间就能用了,没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

周妈妈说着瞥向了紧贴在司越珩身边的穆从白,仔细地打量了一遍问,“你是叫从白对吧?还记不记得我?”

穆从白乖乖坐得笔直,被问到轻轻点头,与刚才判若两人。

司越珩不自觉地观察着他,接过周妈妈的话问:“舅妈,你认识他?”

周妈妈拉着他坐下去才说:“你爷爷还在的时候,他被雁钦送到这里来住了好几个月。那时他比现在还不爱说话,你爷爷每天可愁了。”

司越珩完全能想象出那个画面,他爷爷不是个擅长讲温柔话的人,小时候对他的关心常常都是骂的方式,面对一言不发却一脸可爱的穆从白,他爷爷可能天天在捶头。

穆从白听别人说他的事也没表现出情绪,像是与他无关一样。

这时小宋赶来,举着一把伞进门,抱着电饭锅从厨房出来的周嘉盛问他,“在下雨了吗?”

“还没,我怕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