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感觉穆从白看他的眼神沉下去,不知又在想什么。

周妈妈倒是没有多想,还劝穆从白,“越珩他呀实际特别喜欢粘人,你不知道他小时候,别人抱他,他就往人怀里趴,乖得不得了。”

穆从白瞬间眼睛又亮起来,像是很感兴趣。

周妈妈还要再说,司越珩倏地抢道:“舅妈,走了,不然要堵车了。”

司越珩说完就去拧周妈妈刚放下的东西,穆从白来帮忙,与他的手握到一起,东西不放,手也不放。

他看去又与穆从白的视线缠在了一起,周妈妈过来,他连忙地转眼开说:“穆从白,你去帮二舅拿。”

穆从白的视线像胶水一样从他脸上刷过,总算松了手向周父走去。

最后大部分的东西都到了穆从白手上,拧起来迈着长腿独自走在了前面。

“他这是怎么了?”

周妈妈看着穆从白颀长的背影,感觉是觉出了一点不对。

司越珩想了想也不明白,他已经纵容得当街把脖子给他咬了,小狗崽子还有什么不高兴的?他最后总结,“叛逆期。”

周父突然接话,“就是等太久了,这里人又多又吵,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他那个年龄哪里呆得住嘛!”

周妈妈很赞同,“那快走吧,回去再说。”

司越珩没有解释,实际穆从白比谁都呆得住,平常周末的时候要不是得吃饭睡觉,穆从白能搂着他在床上躺一天,连话也可以说。

他有时候都觉得不可思议,问过他怎么不去和同学玩,穆从白回答他没有和你好玩。

然而穆从白的玩就是盯着他,小狗崽一样没事来打扰他做事。

车站里的车实在太多,司越珩进来时把车停在了外面。

他们大包小包找到车,把东西都塞进后备箱,周父才开始感慨,“上次来还是送嘉盛上大学,这么多年过去了,到处都变了。”

这几天都在下雪,司越珩接道:“二舅,先上车,你不冷吗?”

他一说周父才想起来冷,转眼一看发现周妈妈已经在车上了,连忙钻进去说:“你怎么这么快!”

“我还以为你不怕冷呢!越珩,小白,你们也快上来。”

司越珩关好车门,从车尾绕去驾驶座,穆从白忽然一把拉住他,把他揽过去靠着后备箱,抵在他面前直直盯着他。

“你又干要什么?”

穆从白的手塞在外套口袋里,像是在表示他不会干什么。

司越珩看到刚拉起的拉链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敞开了,穆从白人和衣服一起像个牢笼一样罩着他,莫名其妙地问他。

“我不像以前哪样了?”

他感觉到穆从白身体涌同的热气,胸口用力地起伏了一下,向不知发什么神经的崽子瞪去,“不像以前那么听话了!上车。”

司越珩毫无犹豫地推开穆从白,快步绕过去坐进车里,过了好一会儿,穆从白才从另一边坐进副驾。

他只往旁瞥了一眼,启动车子,“系好安全带。”

列车到站的时间刚好赶在晚高峰开始前,他们没被堵路上,在天黑前回了家。

司越珩带着周妈妈和周父上楼,两人从进电梯开始就到处打量,一直到出电梯,他指着左右的两道门说:“这边是嘉盛哥住,我和穆从白住这边。”

周妈妈把到处都审视清楚了终于说:“这里的房租是不是很贵?看起来高级得和电视里一样。”

司越珩如实地说:“不贵,是梁总空置的房子,便宜租给我们了。”

“梁总?”

周妈妈一时没想到梁总是谁,司越珩这一年叫习惯了,解释说:“就是梁隋。”

“哦,他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