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司越珩想了想,又问他,“为什么不上学?”

“她不让我出门。”

司越珩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这个“她”指是穆从白的母亲,不让出门的意思是司雁钦把他们母子藏起来怕被人发现?

可是在事发前,别人也不知道穆从白母子与司雁钦的关系,没有必要连门都不让出。

穆从白向他解释,“我妈妈不让我出门,我们只在房子里,不可以出门,她每天都在哭,总是很难过,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司越珩仿佛一瞬间理解了穆从白,或者说理解了穆从白奇怪性格的成因,就是因为不健全的成长环境,让他小心翼翼,又有点乖张。

可是他的错误,只是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而已。

一瞬间,他心软了,平静下来认真地告诉穆从白,“随便向别人扔刀子是不对的,那样很危险,别人很可能会受伤。”

穆从白一脸认真地听他说,他觉得果然这孩子只是没有人教,其实还是很愿意听话,于是接着说:“如果别人让你做什么,你不愿意,可以直接地告诉对方,而不是做这么危险的事,懂了吗?”

穆从白点了点,司越珩又说:“以后都不可以再这样的。”

“那你不赶我走了吗?”

司越珩蓦地惊住,看着穆从白眼中微微露出的不安,最后说:“我没有说要赶你走。”

穆从白终于对着他笑了笑。

司越珩突然意识到穆从白刚扔出去的,是一把柳叶刀,看向了门上,果然没错。

他指向了门上的刀问:“你哪里来的?”

穆从白看了一眼紧张起来,司越珩有点怀疑是他什么时候掉在家里的,没有追问,只叫他,“把刀拿过来。”

穆从白直勾勾地望着他,审视了半天,像是终于确定他没有生气,才去将门上的柳叶刀取下来,递给他。

看到熟悉的柳叶刀,司越珩不自觉想起了无法上手术台的事,伸手去接,冰冷的金属落在他手心像被烫了一下,刀没有拿稳掉下去,锋利的刀刃在他手心划出了一条血线。

穆从白连忙抓住了他的手,看着比司越珩还要紧张,想要给他止血,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办,最后低头舔上去。

“你干什么!”

司越珩被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抽回来,穆从白认真地抬起头对他说:“止血,以前我都是这样的。”

他有些不忍心听穆从白说以前,指正地说:“这样并不能止血,没有药品工具可以用干净的纸巾压住伤口。”

“哦。”

穆从白应了一声,连忙跑回屋里,拿了一把纸由过来塞在他掌心里,然后按住他的手问:“这样可以了吗?”

那一点伤等穆从白拿回来已经不流血了,司越珩看着眼前认真的小孩,点了点头,“嗯,谢谢。”

穆从白微微笑了笑,更加认真地捂住他手里的纸巾。

这时,小宋回来,他对穆从白扔刀的行为倒没多意外,毕竟之前曾传平翻墙想进来,还被他扔过石头。

看到穆从白乖乖站在司越珩面前,他才觉得不可思议,觉得穆从白似乎唯独对司越珩哪里不一样。

小宋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儿,才走进去,“刚才的大姨没事,不怪他了,你别骂了。”

司越珩听了小宋的话,把穆从白的手推开说:“行了,没事了。”

穆从白非常乖了点了点,然后把地上的柳叶刀捡起来,特意把刀片对着自己将刀递给他。

司越珩又一瞬间的心软,接过来问:“你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

司越珩确认地打量过去,他最后说:“以后不要碰这些危险的东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