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珩一上车就在和别人说话,现在还问起了别人,他的语气不自觉就泛起了酸味回答:“顾辑可是有林老师专门带他去的,叔叔还怕他走丢了。”

实际上班里有好几个同学都没有家长在家,林牧青不放心就把他们安排在了一起带去考试, 顾辑只是其中一个。

司越珩这回终于听出了穆从白的意思,好笑又无语地看着他,“我只是问问,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他说完穆从白就生气了, 看向了窗外不理他, 他哄了一路,直到下车时崽子才终于靠过来不害臊地抱住他,理直气壮地说:“我就是小心眼,不许叔叔去关心别人。”

“我只关心你,你是我唯一的宝贝,下车了。”

司越珩捏着撒娇小狗的下巴把他推开,车里穆从白的同学都把眼睛瞪圆了,那个不苛言笑,眼睛神就能伤人的穆哥,竟然会和叔叔撒娇!

穆从白根本没看其他人一眼,非要司越珩拉着他才肯下车。

因为考点不一样,他们下车去了不同的方向。

参加高考的学生家长太多,他们赶到酒店已经满是人了,去办入住前台说只能给他们一间大床房。

司越珩本来是打算订两间房,以免影响穆从白休息,但房间太紧张,他只订到了一个双床房。

可是现在变成了一张床,他的好脾气都冒起了火,“我订的是标间,不要大床房。”

前台底气十足地回答:“抱歉,因为平台上面订重复了,和你订到同一个房间的人已经入住,现在能协调给你的只有大床房,你看需要退款吗?”

这明摆着就是酒店看准高考期间,把一个房间订两次,骗人来再换房间,用这种套路也就算了,态度还这么不好。

司越珩不想接受,穆从白却微笑着把房间接过来,特别有礼貌地对前台说:“不用了,谢谢。”

他意外地向穆从白看去,一直以来穆从白人际关系都很糟糕,几乎除他之外,对人的礼貌微笑都是装出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穆从白这么“正常”地和陌生人说话。

他一边感叹他的崽子终于还是开始长大了,一边不爽酒店这种态度怎么能纵容,怎么也得打个折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