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珩说着还在打哈欠,穆从白抓住他的手在他皮肤上面不着痕迹地摩挲几下,终于收回来,把菜板挪了挪位置,贴到司越珩继续切菜,才回了一句,“我愿意。”
做好早餐司越珩没有叫刘书砚,陪穆从白吃完了,送他到门口,“路上小心点。”
穆从白骑上了车,还要凑过去贴一贴司越珩,“叔叔,我走了。”
他走的时候下意识地握了下司越珩的指尖。
司越珩看着自行车出了门,才意识到穆从白最后的动作,他感觉有哪里不对,又找不出不对的地方,放弃地回去睡了个回笼觉。
刘书砚睡到了自然醒,上午已经过了一半,司越珩叫他去厨房找热着的饭,他不好意思地问:“你怎么不叫我?”
司越珩回,“你不是要躺平吗?第一步就是睡到自觉醒。”
刘书砚觉得很有道理,于是自然醒了三天,每天起来都有热在锅里的早饭,他吃完司越珩就带到他镇上闲逛,还去赶了一次集,又去村委会参加了一次直播,帮宁屿杰种了半天的藕。
第四天,他走的时候真的舍不得了,这一刻他真的体会到了,没有压力的生活有多舒服。
可惜他不得不回去,司越珩又把他送到了镇上的车站。
上车的时候,他才对司越珩说:“邢主任让我问你,想不想回去重新考研,他可以推荐你留校任教。”
司越珩意外,拒绝地说:“算了,我真的挺喜欢现在的生活。”
“说得也是,我再多留两天肯定就回不去了。”
刘书砚自嘲地回答,然后还是劝了一句,“不过你也可以考虑一下,穆从白去上大学了,你要一个人留在这里吗?”
这一句真正地问到了司越珩心里,送走了刘书砚回去的路上他还在想,如果穆从白真的要考医学院,他是不是可以和穆从白一起去继续上学,最后说不定穆从白还能当他的学生。
可是,他又不希望穆从白因为他选择学医。
穆从白到是一点不烦恼,不过因为离高考越来越近,他能休息的时间越来越少,连每天晚上的锻炼都取消了,他失去了很多可以接近司越珩的机会。
一模考试过后就是清明节,学校难得地放了一天假,他以为终于只可以和司越珩在一起一天,结果司婧姗回来扫墓了。
自从三年前司越珩爷爷忌日过后,司家的其他人没有再一起回来扫过墓,这一次也只有司婧姗一个人,可她却是受了全家所有人的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