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西,这一路出去路上的人变多了,不时有人打量他们,还有在屋里被人专程喊出来的。

司越珩昨天回来的事大约已经传遍了镇子,穆从白非法入室在小镇也不是秘密,尤其穆从白被人诟病的身世,和他这么亲密地走过去,难免被人议论。

“这个小孩是不是就是司家老大的那个孙子?”

“又没有认叫什么孙子?”

“外面女人生的不还是他司家的种,长得这细皮嫩肉的,可惜妈不正经。”

“另外那个不老三家的儿子嘛,怎么他带着那个?”

“这都不懂,家里面还有一个带不回去就找人管,都是他们司家的,难道真不要!”

司越珩走过去听得不太清楚,但猜也能猜到说了什么,他转过眼对说话的两人一瞪,“关你们什么事!”

两人没想到他还会回嘴顿时尴尬后退,当作无事发生,他回头拉着穆从白继续往外走。

卫生所是这两年新建的,在镇子的中间,和他家的宅子一样背后临着荷塘,镇上劳作的人大多都很健康,卫生所常年没有病人。

司越珩在门口松了穆从白的手,又一手心的汗。他让穆从白收伞,自己走进去,没见到人他就朝里面喊:“有人在吗?”

药房柜台后面过了两秒才伸起来一颗脑袋,看着睡得迷迷糊糊,推了推眼镜发出慵懒的声音,“什么事?”

司越珩答:“看病。”

对方又趴回去,“先去挂号。”

他视线巡了一圈,看到了挂号缴费的窗口,走过去里面却没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