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出去。

周嘉盛一改平日的不正经,严肃地问:“手还能用吗?”

他轻声一笑,“助手还是可以的。”

接着,病房里一片安静,只有器械的声音,和最简洁的对话。

四十分钟后,救护车来了,把病人送上车,司越珩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门口看热闹的人还围着七嘴八舌,他坐在一张凳子上,手里抓着满是血的手套,扯开了口罩,仿佛刚做了一场梦。

这里条件有限,他们能做的只是应急处理,但也唤起了他深藏起来的一些记忆。

“司越珩。”

周嘉盛走过来,踢了一脚他坐的凳子,他终于回过神,脑子里也有了声音,然后就听到门口的人议论的声音。

“唉,真是造孽,他老婆本来就有病,什么也干不了,上面还有三个老人,儿子还在读高三,要是救不回来,日子可不知道要怎么过。”

“还不是怪他舍不得那个破手机,都旧成那样了,掉了就掉了,那么高他非要去捡,这下要把命都捡没了!”

“你说得,是你你不捡,手机还能用,难道就丢了不要啊!”

司越珩这时想起了一些印象,刚才的人,他在穆从白的家长会上见过。

一个少年蓦地挤开门口的人冲进来,声音破在喉咙里喊出来。

“我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