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婧姗完全看透了他的想法,在手机上操作了一番,又把手机放回包里,满不在意地对他说:“我半年的零花钱,都给你了。等我妈再催我结婚,我就说以后他给我养老。”

司越珩看着司婧姗指向了穆从白,觉得她真敢这么说,现在他大伯和大伯母没有对他收留穆从白说什么,全是因为他堂嫂说了不计较。

可要是司婧姗真这么说,他可能又要被指着鼻子骂了。

“我开玩笑的!”

司越珩知道司婧姗这么说,是为了让他别对钱有负担。

几年前司婧姗自己开了一家化妆品公司,不是特别大,但一年营收三五百万不是问题,完完全全是属于她自己的个人资产。

可即使这样,她仍旧逃不掉家里人催婚。

他想再说什么,司婧姗不听地催他,“快去,我要葡萄,我看到冰箱里还有桃子,一起给我多装点。对了,给我再去摘点莲蓬,我要带回去。”

司越珩还是想说,司婧姗不耐地推他,“快点,太晚了开车不安全。”

最终,司越珩连句谢谢也没有说,给她装一大袋葡萄和桃子,然后找周父去摘莲蓬,周妈妈还顺便送了刚摘的蔬菜。

司婧姗看着塞满的后备箱非常满意,“谢谢圆圆,拜拜。等我下回有空回来多玩几天。”

车开走了,司越珩和周妈妈站路边,周妈妈突然问:“越珩,你姐有没有谈朋友啊?”

司越珩瞬间雷达竖起来,装作没听见,“舅妈,我忘了我刚烧了开水,锅要干了!”

周妈妈还想说已经没了机会,只能看着司越珩跑远。

回到家里,穆从白已经把茶几打翻的果汁清理干净,站在门中间望着司越珩走进来。

司越珩进门就对上了穆从白的视线,四目相视,他们一起笑起了。

他说不出此刻是什么感觉,就仿佛低沉的乌云终于破开,阳光穿过云层的裂缝照下来,乌云下的万物迎来了新生。

司益锋和李枝芳出现的事就像一首插曲,过去了就过去了,甚至外面的人都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周妈妈之后还问司越珩他父母回来有没有说什么,他都敷衍过去。

如果一定要说给司越珩留下了什么,就是司婧姗转给他的钱,他晚上睡觉时才想起来看了看,顿时被吓了一跳。

司婧姗随手转的零花钱就20万。

他没有当过几年富二代,那几年还是没怎么自己花钱的年纪。

所以他人生中大部分时间都是不富裕的,司婧姗的零花钱有些惊到他了。

不过他还回去司婧姗肯定也会给他,等以后有钱再还吧,这20万留着备不时之需,如果没用上,可以留给穆从白上大学。

司越珩决定好,把这笔钱存起来,他暂时不用再为钱焦虑,一切等穆从白身体好了一些再说。

“穆小狗,你可要健康长大啊!”

司越珩放下手机,转头就看到又抱着枕头和玩偶来他床上的穆从白。

穆从白不明白司越珩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他像毛毛虫一样蠕到了司越珩旁边,抱过去说:“我会好好听叔叔的话。”

“知道就好。”

司越珩搓了一把他的头发,“以后不许随便拿刀了,还要好好运动,知道吗?”

他把脸埋在了司越珩胸口,司越珩接着说:“等你长大再保护我。”

他闷声坚定地回答:“嗯。”

时间快转,暑假结束,终于到了开学的时间。

司越珩又一次用上了闹钟,一大早起床做早餐,吃完就带齐穆从白的证件,对乖乖站在门口的穆从白说:“别这么不情愿,上学是件很开心的事。”

穆从白没有变得开心,可还是主动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