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地看着她。

「你找他有事?」

「可以前都是老张通知我们这些事情。」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的意思是,你听老张的,不听我的,老张给你发工资?我刚才告诉了老张一句话,现在也告诉你一下,我有本事让谢景行娶我,就也有本事让他开了你,这个房子的主人是谁,你想想清楚。」

周姨面色难看地收拾东西走了。

谢承钧有点担心。

「雅雅姐姐,爸爸很信任周姨和张叔,他们会告状,爸爸会找你麻烦的。」

「他找得到我们再说。」

我收拾了几件衣服,拖了一个行李箱,把谢承钧放在行李箱上推着他出了门。

他大概从来没有过坐在行李箱上的体验,整个人很拘谨。

细长的手指紧紧抓着行李箱的杆,努力坐直身体,生怕掉下去,丢了面子。

我有些想笑,更多的是心疼。

「妈妈带你出去旅行过吗?」

「没有,妈妈都在家里等爸爸。」

恋爱脑好像是这样的,打不通对方的电话,就守着这个家,生怕离开错过了对方回来。可事实上,对方根本就不愿意回来,生怕回来被缠上。

日子在内耗中度过。

最后放生了别人,熬死了自己。

只剩下一个可怜的孩子,没了妈,爹不爱,被人揉扁搓圆逼成个变态。

「姐姐带你去旅行,抓紧,扶稳……」

我推着箱子往前跑。

谢承钧咯咯咯地笑出了声。

小奶音怪好听。

我叫了出租车,取了现金,在咸鱼上拍了个特价酒店,用别人的身份证代开好房间,就跟谢承钧住了进去。

这样做,主要是不想被谢景行轻易找到。

谢景行既然不想接我电话,那就别接了,后面有他急的时候。

接下来几天,我带着谢承钧打卡了市区和周边知名景点。

坐坐旋转木马,去去海洋公园,尝尝特色美食,泡泡温泉,打打水仗,爬爬山,玩得不亦乐乎。

期间,谢景行的助理给我打电话,我接起来,问了下助理的名字,σσψ备注清楚,告诉他抽空去把张叔放出来,接着便拉黑了他。

最后,谢景行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我让他也享受了几次拒接,又让他听了听盲音,心里那口郁气彻底散了。

谢承钧有点担忧。

他看我一眼又一眼,终于忍不住问。

「雅雅姐姐,你不怕爸爸吗?」

「不怕,他很可怕吗?」

谢承钧默了默。

「妈妈很怕爸爸,爸爸回家一句话不说,看见妈妈就皱眉头。」

这是冷暴力。

小时候的谢承钧明明不喜欢他爸爸的样子,可长大后却变得和他爸爸一模一样,甚至更过分。

冷暴力、不尊重、不信任、刚愎自用、唯我独尊,最后又悔不当初。

所以,女人,给自己的孩子选一个好爸爸,是对孩子最珍贵的爱。

我揉揉他毛茸茸的小脑袋。

「所以你以后要经常对我笑,我在家里只有你一个熟人,其他人都欺负我,你爸爸连我电话都不接,你要是再不和我说话,冷冰冰地对待我,我会难过到心碎的。」

「我保证一定天天对你笑。」他小脸郑重。

我连忙伸出小拇指,「那拉钩上吊。」

谢承钧有点懵,他无措地伸出手指,我主动将手指和他勾在一起,嘴上念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心里却不由得一沉。

他竟然连这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