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兀自进了寝宫。
东来松了口气,总算是留下了。
***
唐诗回到寝宫,谢绝了春喜的陪伴,关上了门,独自一个人窝在房间里,轻声呼唤:【瓜瓜。】
瓜瓜:【宿主,我在。】
瓜瓜的声音还是跟以?前一样,唐诗却觉得有些愧疚:【瓜瓜,委屈你了,这么?久没让你说话。】
要知道,他们俩以?前可是无时?无刻都在闲聊插科打诨的,一下子让瓜瓜憋这么?久,真是委屈它了。
瓜瓜说:【宿主,没有啦,是瓜瓜没用?,还没找到哪里出了问题,也没法屏蔽咱们俩的对话。】
唐诗安慰它:【没事,屏蔽不了也没关系,以?后?咱们俩单独在一块儿的时?候才说话,有人的时?候,你就不要冒头了。】
瓜瓜:【嗯,宿主,那你以?后?怎么?办?还要一直跟皇帝生气吗?】
唐诗很迷茫:【我不知道。】
她现在脑子里还是乱乱的,只想逃离承乾宫,回到自己的小窝。
可这件事也不能不想。天衡帝现在很耐心,那一个月,一年?以?后?呢?他不可能一直这么?有耐心的。
唐诗不确定他对她到底有几分真感情,又有几分是奔着瓜瓜和她的价值来的。
即便她跟瓜瓜是不可取代?的,但他们没有武力值,一旦翻脸,他可以?将她囚禁起来,照样能为他所用?。
爱情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算得了什么?呢?
她父母那么?相爱的人都能因为生活的琐碎反目成仇,更何?况她跟天衡帝之间这种脆弱又不平等的关系。
唐诗烦躁地吐了口气,抱着头说:【不想了,过一天算一天吧,船到桥头自然直。皇帝也是有脾气的,也许碰几次壁,他就不会来了,任我在这昭华殿自生自灭。】
【好困,昨晚在承乾宫没睡好。瓜瓜,我睡一会儿,有事你叫我啊。】
瓜瓜乖乖地说:【好,宿主你睡吧。】
唐诗躺在熟悉的床上,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最终敌不过疲倦,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瓜瓜叫醒。
【宿主,宿主,醒醒!】
唐诗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瓜瓜,怎么?啦?】
瓜瓜说:【宿主,狗皇帝下了圣旨,封你为贵妃,还给你送了一大?堆东西过来呢。】
果然,瓜瓜这话刚说完,春喜就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见唐诗已经坐了起来,连忙欣喜地说:“娘娘,你醒了,皇上的旨意来了,奴婢给您梳妆吧。”
唐诗默默地坐到了铜镜前。
看唐诗脸上没什么?表情,春喜不解地问:“娘娘,您不开心吗?皇上赏了您好多东西,还下旨要封您为贵妃。贤妃娘娘怀了孕才封了妃,娘娘一下子封为贵妃,皇上多宠您啊。”
唐诗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高兴。”
春喜从铜镜中看了唐诗一眼,总感觉娘娘的情绪不高,她不敢再多言,麻利地给唐诗梳好头发,又换上了衣服再出去接旨。
如春喜所言,昭华殿里已经摆满了各种赏赐,唐诗喜欢的金银珠宝占了一半,还有些精巧的首饰珍珠翡翠玉佩等等,这是专门照着她的喜好送的啊。
可惜唐诗已经不是过去的唐诗了。
宝贝这种东西少了才珍贵,这满地都是谁还稀罕啊?
而?且这都是腐蚀她的糖衣炮弹。
唐诗看都没看,吩咐东来:“送进库房吧。”
东来看到唐诗的表情就知道皇上这大?手笔照样没用?,只得命人送去库房,然后?上前讨好地问:“娘娘,您还没用?膳,想吃点什么??皇上将御膳房您最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