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堂上, 大臣们都察觉皇上的状态似乎不大对,尤其没耐心,起初大臣们上奏时还像往常那样啰啰嗦嗦讲一大通, 但当皇帝点名提醒“郭大人, 说重点”后,大家开始收敛, 还没站出来上奏的也仔细琢磨一会儿轮到自己时如何能用最短的话将?事情讲清楚。
这让今日早朝的效率提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倒是个意外之喜。
朝会过半,柴亮站出来上奏:“皇上,微臣有一事要奏。”
天衡帝跟他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准奏!”
柴亮手持笏板恭敬地说:“皇上,户部尚书关潮奸污侄媳一案,目前已有了新的进?展。”
闻言,大臣们纷纷对眼神, 低声交头接耳。
这事在京城可闹得不小,几乎是人尽皆知, 大臣们早私底下议论过, 这次关潮怕是要栽了, 今日?莫不是就要有定论了?那?这户部尚书的位置空了出来, 也?不知道谁会接替他的位置。
柴亮忽视了周遭各种?打量、揣测的目光,继续道:“皇上,现已查明,是真定伯妻子娘家那?边的侄女刘氏花重金收买毛氏,让她站出来诬陷关潮,为达成这个目的,刘氏还安排自己的表兄, 将?作监少监施柏勾搭毛氏,两人数次在外幽会。”
“昨晚半夜, 微臣突审刘氏。她交代是受了真定伯夫人的指使?,收买毛氏的一千两黄金也?是真定伯夫人所出。因?为真定伯还未承爵时曾想进?户部,跟关潮发生过矛盾,怀恨在心,得知施柏跟毛氏的奸情后,故而设了这出歹毒的计谋!”
本来事不关己的真定伯见火竟烧到了自己身上,脸都绿了,也?顾不得在朝堂之上,气急败坏地吼道:“柴亮,你他娘的少血口喷人,你这是构陷。”
骂了一句,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喊冤:“皇上,微臣冤枉啊,这事微臣完全不知道。肯定是那?等别有用心的小人陷害微臣,皇上圣明,您可一定要替微臣做主啊!”
说到最后,一把?年纪的真定伯还当众洒泪。
大臣们面面相觑,不敢贸然?站队。
天衡帝皱眉看着真定伯:“祝爱卿,先起来。柴亮,你可有证据?”
柴亮早就准备好了,双手呈上:“皇上,这是京兆府连夜审讯毛氏、刘氏后,二人签字画押的口供。此外,微臣还查到,近半个月来,刘氏曾三次去真定伯府,大前天毛氏到京兆府告关潮后刘氏就曾去过真定伯府。”
“至于那?副盖有关潮印章图案的半裸画像据刘氏交代也?是出自真定伯府一名费姓画师之手,微臣已命人将?这名画师带去了京兆府。最后,京城街上四处造谣关潮强迫侄媳妇,京兆府官官相护,煽动百姓情绪的人下官也?已捉拿归案,据他们交代,他们是收了真定伯府管事给的银子。”
一桩桩,一件件,人证物?证非常齐全。
大臣们下意识地离真定伯远点。他这明显是要摊上大事了啊,可不能被他牵连了。
真定伯真是有苦难言,他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柴亮说:“你……你这是诬陷,没有的事,柴亮,老夫没想到你是这种?小人!”
柴亮冷静地对上他愤怒的目光:“真定伯,这事真的跟你没有关系吗?”
真定伯眼神闪躲。这事他确实不是主谋,但要说他半点都不知情那?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