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她坐下来就?埋头吃饭,除了谢恩,一个字都没多说?,也从?头到尾都没敢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又缩回乌龟壳里了。

这只乌龟真是胆小,但凡有丁点风吹草动就?缩了起来。

罢了,慢慢来,别操之过急。

他也拿起筷子?吃饭。

一顿饭吃完,两人都没有多说?话。

饭后,天衡帝对唐诗说?:“陪朕走走,消消食。”

散步嘛,这个好,养生,唐诗欣然同意。

五月天,气温比较高,宫里的树木也繁茂了起来,可惜就?是不多,太极殿和承乾宫更是一棵树都没有。现在出来走走还行,再过一两个月,这个时?间出来闲逛就?太晒了。

两人就?在承乾宫里走了几圈,眼看?唐诗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天衡帝喊了停:“回御书房吧。”

回去照旧是批奏折,当皇帝似乎总有批不完的奏折,见不完的大臣。

这不,天衡帝一本奏折还没批完,广全就?来报:“皇上,刑部葛尚书求见。”

天衡帝放下奏折,揉了揉眉心:“让他进来。”

唐诗的注意力也从?手上的奏折中转移,悄悄对瓜瓜说?:【我感觉葛大人走到哪儿,案子?就?跟到哪儿,别是又有什么案子?吧。】

葛经义进来就?听?到这句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哪是案子?跟着他跑啊,分?明?是他根据福星姑奶奶和瓜瓜的话追着案子?跑。

不过他很?快就?没心情想这些了。

行完礼后,葛经义神色凝重?地说?:“皇上,今日京兆府传唤了关潮关尚书。他的侄媳妇毛氏到京兆府告状,堂上,毛氏哭得梨花带雨,说?是关尚书趁着她丈夫不在家,强迫她行苟且之事,她不甘受辱,几度想要寻死,又不甘心贼子?奸人逃脱,故而豁出颜面到京兆府告状,求官府给她一个公道。”

这事要是落实了,关潮就?废了,革除官职不说?,还得坐牢。

天衡帝表情也冷了下来,问道:“京兆府的审判结果是怎么样的?”

葛经义如实道:“回皇上,那毛氏说?得有模有样的,又哭得惨,围观百姓都觉得她一个弱女子?没必要自毁名?声?来构陷关尚书……”

“证据呢?柴亮总不能凭毛氏一张嘴就?判定关潮有罪吧?”天衡帝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葛经义说?:“关府一名?看?院子?的家丁出来作?证,证实有一次关尚书喝醉之后确实曾对毛氏有不轨的举动,此外关尚书的侄子?关兴腾也作?证说?关尚书一直觊觎毛氏的美色,有次喝多了还曾说?以毛氏之姿配关兴腾委屈了。”

“除了人证,毛氏还拿出一副画,是她的半.裸画像,上面留有关尚书的印章和题字,字迹经辨认是关尚书的。”

“柴大人觉得此案颇为棘手,因此差人寻刑部的帮忙。微臣已经派了刑部的官员前往关大人家搜集线索,调查关兴腾和毛氏,微臣则先?进宫向皇上禀告此事。”

当然最要紧的是葛经义指望从?唐诗这儿抄答案,以尽快解决此案,否则时?间拖久了,不管关潮是否真的清白,他都很?难挽回名?誉了。

唐诗惊呆了。

【不会吧,关潮平时?看?起来蛮正经的一个人,私底下作?风这么……这么荒唐的吗?】

葛经义也不大相信,毕竟同朝为官二十多年,彼此也算是了解,关潮这人最爱银子?,并不留恋女色。

但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在没有切实的证据之前,他也不能根据自己的亲属偏好去盲信对方。他们得找出证据,不光是证实关潮的罪行,还是还他一个清白。

“皇上,微臣还发现了一个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