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洗漱完,吃完了东西又等了一会儿,东来将面具和新的衣服送了过来,等唐诗换好,他说道:“皇上在御书房等您。”

放了半天假又要去上班了,这就不能完完整整放一天假吗?她耳朵昨晚可遭罪了,能不能算个工伤啥的啊?

唐诗磨磨蹭蹭地进了御书房,顿时被天衡帝的样子给吓到了。

只?不过一晚上没见,天衡帝左边眼睛上方就多?了一道半截手指长的疤。而且这伤疤刚结痂,很新鲜,估摸着就是这一两天弄的。

唐诗心里闪过很不好的预感:【瓜瓜,咋回事??只?过了一个晚上,狗皇帝怎么破相了?】

瓜瓜还没回答,天衡帝先放下?了朱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今天早朝,大臣们都盯着朕的脸看,小俞你也盯着看,莫非朕的脸上有什?么东西?”

唐诗疯狂摇头:“没,没,什?么都没。”

“是吗?”天衡帝抬手摸了摸那?道疤,“他们都说是周才人给朕挠的,小俞你怎么看?”

不想看,不知道,没兴趣!

唐诗很想这么说,但别人不知道,她很清楚,昨晚周才人距皇帝远着呢,根本不可能挠他。要真有什?么罪魁祸首,只?怕是她自己。

【瓜瓜,昨晚我是不是把狗皇帝给挠了?】

瓜瓜:【不知道,床上我被屏蔽了,看不到啊。不过……昨晚凌晨的时候,你把他踢下?床了。】

唐诗差点呛到,又羞又恼:【臭瓜瓜,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要知道这么尴尬,她今天说什?么也要找借口不来御书房,躲皇帝躲得远远的。

天衡帝看着她羞得不敢看自己的样子,倍觉好笑:“这就是睡相很好,不打呼噜不踢人?”

把她昨晚对周才人的话原封不动地还回来了。

唐诗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滚烫滚烫的。她恼羞成怒:“我……小的以前就这样啊,再说了小的一个人睡一直是这样,谁知道昨晚……小的有罪,皇上罚我吧。”

最后?她想起了皇帝的身份,赶紧改了口。

天衡帝看着她炸毛,一副你想怎么罚怎么罚的模样,又好笑又无?奈:“朕被挠破了相,还被朝臣们笑话了一通,沦为他们今日的笑料,朕都没生气,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这话端是暧昧,唐诗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脸上的红霞不减反增。

就在她心跳如雷,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时,广全的声音及时地打破了殿内异样的气氛:“皇上,洪国公和关?尚书求见,说有极为重要的事?禀告。”

这两个人突然一起携手进宫,肯定有事?,天衡帝正色道:“让他们进来。”

随后?又丢了一堆奏折给唐诗:“替朕看看这些,要是有遗漏的,你替朕戳个印子。”

唐诗松了口气,赶紧翻开?,还是哪些各地送来的没什?么正事?、刷存在感的奏折。

崖州知府说龙眼、芒果熟了,想进贡一些给皇帝品尝品尝,吉州知府说想进京给太后?贺寿,请天衡帝批准……

天衡帝的批复就更简单了,他对崖州知府说“吃过”,对吉州知府说“不用?”。

全是短短两三个字的批复,足见天衡帝有多?不想理?这群无?聊的人。

等看了六七本,下?面的奏折没有批阅。唐诗看了一眼眼前的红色印泥,还有雕刻着“不用?”、“准了”、“不许”、“免了”、“知道了”等这类字样的玉块,捡了一块沾了点印泥,往奏折上一按“免了”两个字就出现了。

这么批奏折,效率倒是挺高的。她眼前这些全是各地拍马溜须的奏折,有些实在没内容可写,连昨天下?了雨,今天吃了一只?鸡都拿来凑字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