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唐诗连奏折都看不下去了。
【呸,明明是自尊心作祟,特意选了个矮的,现如今都推到?识人不清上。闵氏还没离呢,又?惦记着给她相下一门亲事了,真心疼女儿?,不应该问问闵氏自己的意思吗?】
她真是恨不得上前摇醒闵氏。
【千万别和离回去啊。升级发财死老公,没老公没婆婆还有花不完的银子,又?有两个儿?子傍身,多自由多快乐的生活,你可别犯糊涂啊。】
可惜闵氏听不见。
闵氏犹豫了一会儿?,抬头没看闵政,而是望向了葛经义。
葛经义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就像昨日在茶楼中?鼓励她说出真相一样。
闵氏鼻头一酸。
昨日她都快绝望了,是这位叔伯挺身而出,替她洗清了冤屈,还了她一个公道。
闵政是她的生身父亲,葛大?人则是她的再生父母,上次听从父母之命,这次她打?算听恩人的。
她没看闵政,恭敬地说:“皇上,民妇家中?还有两名幼子。柯伟志虽罪不可赦,民妇与他?的夫妻情?意也断了,可稚子无辜,所以民妇想留在柯家照顾两个孩子。请皇上成全。”
闵政的脸已经气?成了猪肝色,他?女儿?一向乖巧孝顺,都是葛经义这老东西挑唆的,要?不是他?明里暗里说什么留下照顾两个孩子,他?好?好?的闺女怎么可能留在柯家守寡。
天衡帝将他?们几人的表现看在眼底,淡淡地说:“闵氏,朕怜你一片慈母之心,准了。”
闵氏欣喜地跪下谢恩。
虽然天衡帝不答应,她也可以选择不和离,留在柯家。
但父亲肯定?不满意,说不定?还要?让母亲兄弟姐妹来劝她,甚至是逼着她和离,但如今有了皇上这句话,再也没人能逼着她和离改嫁了。
唐诗也为她高兴。
【真好?,她以后便能脱离闵政的掌控了。】
【葛大?人真是个好?人啊,闵政连给他?提鞋都不如。】
又?被福星姑奶奶给夸了,葛经义笑得嘴都合不拢。
闵政的心情?就没那么好?了,他?阴恻恻地瞪了葛经义一眼,马屁精。
关潮无视了两人之间那股不对付的气?场,站出来禀告抄家的工作。
唐诗本来是对抄家挺感?兴趣的,但是嘛,淮安侯府的家底太厚,一天一夜,户部?还没盘查完,关潮只是说了抄家的概况,还有哪些人跟淮安侯府有牵连。
这些唐诗早就知道了,她感?觉没意思,就简单地翻了翻,没仔细看。
这会儿?自然也没耐心听关潮详细汇报,便捏着奏折走神。
天衡帝抽空瞄了她一眼,然后发现大?半天了,她手里的奏折还在那一页,都没翻过,很明显是没心情?看这些东西,不由有些无奈。
唐诗才不管那么多,她偷偷问瓜瓜:【喻星月都到?哪儿?了?这可是个奇女子,我好?想见见她。】
瓜瓜:【刚出府,还要?等一会儿?呢。】
唐诗悄悄打?了个哈欠:【你这一会儿?至少得半个时辰吧。从她家到?皇宫,进宫之后只能步行,哎,好?慢。】
一见她这么聒噪,瓜瓜就知道唐诗是无聊了。
未免宿主又?拉着它讲个不停,它放大?招:【宿主,你还记得昨天不小心闯入闵氏的包房,差点被当奸夫抓起来的那个男人吗?】
天天瓜吃得太多,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唐诗哪记得住。
她没什么印象:【那不就是个路人甲吗?莫非这家伙身上也有瓜?】
唐诗知道瓜瓜不会无缘无故地提起这个人,连忙去翻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