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侯还没安抚好一个,另一个又来了?。
他连忙说道:“张大人消消气,这样,你们先进府坐坐,我命人请大夫来先给令公?子把把脉, 将肩膀接回来,免得留下后遗症。”
可惜张公?子也?不配合:“爹, 我的伤不打?紧,当街强抢民女,暴打?平民,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不要他们家的银子,我要报官,要为我和小?……苏姑娘讨个公?道。”
张士昭赞许地拍了?一下张公?子:“好小?子,没给你爹丢脸。”
“哎哟,爹,你轻点,轻点啊,好痛……”张公?子被?拍到了?受伤的胳膊疼得哇哇叫。
苏姑娘见?了?连忙说道:“张伯伯,他那条胳膊受伤了?,您轻一点……”
苏和宜受不了?,一把将闺女拽了?回来:“你理那混小?子干什么?张家都不是好人。”
“你说谁不是好人呢?苏和宜,你三天两头往我头上泼脏水,这笔帐咱们今天好好算算。”张士昭不干了?。
眼?看两个死对?头又要吵起来,张公?子连忙挡在了?他们中间:“爹,苏大人,这事咱们稍后再?议,现在是替我和苏姑娘讨回公?道的时候,咱们别忘了?正事啊。”
“哼!”两人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将矛头又齐齐对?准了?淮安侯,“一句话,你们父子进不进宫?不去我们自己?去了?。”
淮安侯肯定不想去。
但看苏和宜跟张士昭摆明了?是要将这事闹到皇上跟前的,他若是不去,岂不是由这两人往他身上泼脏水?
所以看他们走了?,他也?赶紧拉上了?儿子上了?马车,然后在马车里嘀嘀咕咕地教了?儿子一堆。
他们进宫时已经快中午了?。
往常这时候,只要没什么大事,基本上都已经下朝了?。
谁知这次太?监竟将他们带到了?太?极殿,文武百官都在。
见?到这阵势淮安侯就感觉不妙,他先发制人,立即给儿子使?了?一记眼?色。
公?鸭嗓扑通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皇上,小?人有罪,昨晚喝多了?,今天上午在通河边犯了?糊涂,错将苏大人家的千金误认成了?府里不听话的小?妾,差点轻薄了?苏姑娘,请皇上责罚。”
父子俩自以为这番说辞天衣无缝,殊不知老底都被?人掏光了?。
大臣们都用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们俩。
还有跟淮安侯有财色勾结的官员使?劲儿地给淮安侯使?眼?色,奈何现在淮安侯的注意力?全在最上面的皇帝身上,根本没接收到他的暗示。
对?于公?鸭嗓的这番说辞,张公?子第一个不同意,他跪在殿前举着僵硬的胳膊道:“皇上,淮安侯府三公?子撒谎。当时他清醒得很,小?人和苏姑娘不从,他还命令随从对?小?人拳打?脚踢,小?人胳膊就是被?他手下的人弄伤的,小?人身上还有脚印,请皇上明断。”
淮安侯哎呀呀地说:“误会?,张世侄,误会?。这孽障就爱那一口马尿,现在浑身都还是酒味,当时脑子不清醒,稀里糊涂犯了?错,是他的错,请皇上责罚,张世侄,苏姑娘,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是打?死这混账东西,我也?没半句怨言。”
看起来一副很通情达理的样子,可他们家到底是什么货色大家早都清楚了?。
如今看淮安侯的卖力?演出就跟看猴戏似的,可笑得很。
葛经义面无表情地站出来道:“皇上,微臣听闻,淮安侯府三公?子强抢民女不是第一次。天子脚下,光天化日,竟置律法于不顾,微臣恳请皇上严查。”
天衡帝赞许地瞥了?葛经义一眼?,正要发话又听一官员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