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任由她握着手,“从小到大都这样,我早就习惯了,用不着她装模作样。”

“以前是以前”梁冰很坚定地说:“以后我都会陪着你的。”

燕雪舟静了一瞬,她赤诚的眼神让他心里一软,他微不可闻地轻叹,声音是哑的,“……那你要好好表现。”

“嗯?”梁冰一下子没转过弯儿来。

他放松下来靠在椅背,抿着嘴,幅度不大地笑了一下,“追我的人可是很多的。”

“我知道。”梁冰陪着他聊天,“所以你喜欢什么样的人,能给我指一下努力的方向吗?”

被偏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燕雪舟骨子里那种要么作罢,要么有且仅有,是且只能是他的占有欲又在疯狂叫嚣,他向前俯身,贴在梁冰耳边,“下次你要是再选别人,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梁冰一顿,耳尖变得通红,她消化了一会儿,知道他还在为她在周锡年面前让他走的事而耿耿于怀,明明有话术可以转圜,她却没能无耻地给予他承诺。

因为下一次,她已经选过别人了。

“该拔针了,我去叫护士。”梁冰抬眸看了眼快要空掉的输液袋,起身离开。

等值夜班的护士走到近前,梁冰蹲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帮他把左臂的袖子往上撸了撸,完全露出扎针的位置,护士弯腰将针头拔掉,按上棉球,贴上胶布。

梁冰一直没起身,帮他进行局部按压,“你先别动,按压时间不够,针孔会鼓包发青的。你皮肤白,肯定会特别明显。”

护士离开前说:“是啊,好多人都不注意,还说是我们技术不好。”

阿姨打趣燕雪舟,“现在这么贴心的女孩子打着灯笼都难找,你好有福气哦。”

他的手骨感如玉,略带青筋,她垂眸看了片刻,听到他随口问:“你还懂这些?”

梁冰帮他整理袖口的动作略停顿,低着头,语气平稳如常,“我老家有个亲戚,他换季时经常感冒,我陪他在诊所输过液。”

听着像是长辈,在生活里积累常识性知识也完全符合她的人设。

燕雪舟低低地“哦”了一声,没再追问。

梁冰把散落在椅子上的口服药装好,又帮他穿外套,她不放心地将最上面那颗扣子扣严实,“外面还挺冷的,我先去打车,等车到了我给你打电话,你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