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啊?”
“简直称得上是传奇。”程朗卖完关子,说了个很戏剧性的结尾,“据说,那位博士师兄被某跨国贩毒集团骗到了金三角地带,为他们提供技术支持,后来上了国际刑警的通缉令。”
陶颖大为震惊,眼睛瞪圆,“天呐?!”
程朗见她感兴趣,又捡着猎奇的传闻讲了两个,刚说到上次梁冰听过的“乙醚”迷奸未遂案,燕雪舟就走了进来。
依然是一身黑,但换了件短款上衣,衬得腿老长老长的,在黑色高领毛衣的对照下,皮肤显得格外白。
尽管看过许多次,陶颖还是被这副好皮相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起身和他打过招呼,才想起来催促程朗:“你继续说啊,然后呢?”
程朗只好把后面的事简略几句囫囵说了。
“你确定他是化学生吗?”燕雪舟嗓子微微沙哑,带着几分干燥,脸色也不好看,“蠢成什么样才能想到用乙醚?”
陶颖一脸求知欲地问:“为什么不能用乙醚啊?”
“狗都不用。”燕雪舟皱眉低咳了声,“剂量大了,会对中枢神经系统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剂量小了,根本不起作用,连宠物医院麻醉用的都是异氟醚。”
这语气,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心情不虞,程朗担心大小姐脆弱的玻璃心觉得受到了针对,打圆场说:“听我讲过这事儿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还是第一个从这个角度评价的,不愧是大神啊。”
他笑完反应过来似乎在阴阳怪气,连忙说:“那什么,到时间了,咱们别闲聊了,收拾下尽快开始吧,梁冰都已经把仪器准备好了。”
燕雪舟没看她,径直走到更衣柜前换上白大褂朝操作间走。
梁冰不敢多作耽搁,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布置任务时燕雪舟又咳了好几声,中途甚至不得不停下,握拳抵在唇边,连话都没办法说,梁冰不禁有些担心。
今天的实验分组完成,毫无意外,程朗主动请缨和陶颖一组,或许是察觉到燕雪舟的低气压,陶公主避之唯恐不及,并没有多说什么。
如此,反倒成全了梁冰。
她站在旁边,看燕雪舟面无表情拿着一根滴管导流将溶剂混合,尽职尽责地记录下反应时间和速度,还不忘打好配合,将他刚才用镊子操作时洒在台面上的一丁点儿粉末收拾干净。
趁程朗带陶颖离开去看旋蒸仪,梁冰见缝插针,用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说:“我跟锡年哥就只是同乡而已,没有别的关系。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当着你的面给他打电话”
“我没那么无聊。”燕雪舟手下动作迟滞了下,将溶液倒进熔器皿。
千分之一秒的概率,卡点很重要,迟迟没有发生放热反应。
失败了。
燕雪舟几乎没有手感这么差的时候,他索性放下手中的器材,两手空空,淡淡凝了她片刻,嘲道:“看来是跟他谈拢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说服他的?手段这么高明吗?”
梁冰被他讽得脸热,声音低如蚊蚋,“不是你想的那样。”
燕雪舟许久没有说话,起身摘掉手套和口罩,朝外走,经过程朗身边时,他扬声问:“干嘛去?”
“喝水。”
梁冰一言不发跟了出去,关切问:“我听着你的嗓子好像不太舒服,是昨天晚上冻着了,感冒了吗?”
燕雪舟没理她,站在茶水柜前,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仰头灌了一口。
半晌后,他才漠然道:“关你什么事?”
梁冰的手紧了紧,企图拿回主动权,“我还以为……我们的关系要比普通朋友更近一些,看来是我想多了。关心你也是不可以的吗?”
又是这样暧昧不清的对话,屡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