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吗?”
这话虽然没指名道姓,但明显问的是梁冰,她只好回答:“没吃过。”
关佳文插话,“我也没吃过,真的不会中毒吗?”
“不会。”郑蔚是个老饕,“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苏轼《惠崇春江晚景》开春吃这个最合时令,其中最好吃的就是河豚肝,切片做成刺身,冰镇后的口感像炼乳一样,入口即化。”
“生的?”关佳文摇摇头,“我可不敢吃。”
“那就吃熟的,可以烫火锅,还能红烧……”
一路上有郑蔚的插科打诨,不多时便到达目的地。
天色暗了下来,燕雪舟将车子停在一处院落前,梁冰虽然对这块区域不太熟,但能在北江寸土寸金的二环里盖起这样一座庭院绝非易事,风格虽然偏日式,但造园技术本就是从中国传入日本的,即便同样精致如画,也比中式稍显局促小气。
刚进门,梁冰就被院子里那棵树吸引了注意力。
郑蔚负责介绍,“槭树,又叫日本红枫,但其实河豚不是日料,这家店做的是新淮扬菜,环境主要是追求个氛围感,拍照好看。”
关佳文忍不住小声问:“这里一定很贵吧?”
郑蔚抬起下巴指了下燕雪舟,压低声音,“别不好意思,不吃白不吃,就当是薅资本主义羊毛,他有得是钱。”
包间也有和式风格元素,障子纸,木隔断,推拉门,却不是传统的榻榻米,而是原木桌椅。
点完餐,燕雪舟就出了包厢门,梁冰看郑蔚好像有些放不开,觉得自己脑袋上顶了个巨大的电灯泡,便也找借口走出来。
沿着回廊向庭院的方向走,除了服务员,几乎没见到别的顾客。
梁冰不禁怀疑,这种店是怎么在当下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生存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