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上的插图。
吃得差不多时,他放下杯子,忽然心血来潮似的问:“今天……去北京吧?”
梁冰从手机屏幕上燕雪舟的日程表里抬起头,原定上午有项目例会,下午还要和吴主任一起去见区管委会的人。
她的脑回路一下子拧住了,以为他临时出差,“你一个人去吗?”
燕雪舟愣了下,绷起脸,语气变得很冲:“对,我自己去!”
说罢,他起身就朝卧室走,梁冰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让她一起去看爷爷的事。
毕竟爷爷只说让他在手术前带人回去,并没有非说周六,今天去虽然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但已经是他自我妥协退让后的结果。
梁冰连忙追上去,拉他的手,却被他甩开,她又去拉,赔笑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燕雪舟走进衣帽间,脱了家居服,裸着上半身拿下一件衬衣穿上,一脸不爽地扣纽扣,梁冰凑上前,从他手里接过来,边帮他扣边自顾自地说:“那我通知郑总监,把例会推迟到明天下午。和管委会的约,就只能吴主任一个人去了。待会儿我要先回趟学校宿舍,换件衣服,我会好好表现的……”
燕雪舟不置一词。
等梁冰扣完领口那颗扣子,他已经和缓了脸色,抬手摸了下她的脸,“不用表现,我喜欢的,爷爷都喜欢。”
梁冰轻笑了下,谨慎地问:“那……我们给爷爷买点儿他想吃的麻花吧?”
燕雪舟拒绝,“不行。”
北京刚下了一场大雪,进站时已经能看到远处白茫茫的一片。
出了站,有人送车过来。
燕雪舟开着车往医院去,梁冰放好那袋麻花,又问起爷爷的病情来。
他照实说:“肺部长了个肿瘤,发现得早,良性的。”
孙院长跟他聊过许多次,手术风险的不大,真正的难题是燕老爷子年纪大了,又有基础病,完全恢复可能需要漫长的时间。
燕老爷子年轻时不像现在,科研条件比较艰苦,他整日与化学药品为伍,加上得过急性支气管炎,一直没好利索,这些年反复发作,年纪上来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影响到整个呼吸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