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药物喷在伤口上,又凉又刺又麻,舌头颤抖得更明显,条件反射性地要闭上嘴舔。

封凌紧紧握着他的下巴,不让他闭嘴,“别吞咽,让药物在伤口上多停留会儿,好让它渗进伤口。”

这样太难受了。

沈淮眉头蹙起,凉意淡了,麻麻刺刺的感觉更重,而他嘴巴又合不上,难以控制地舌尖处越来越水润。

他难受地仰了仰头,想挣脱封凌的手,并用眼神示意封凌松手。

封凌下颚崩得很紧,他侧开头没看沈淮的脸,尤其是沈淮的嘴。

沈淮看到他喉结快速地滚了一下,下巴上的手一点没松动,还变得有些滚烫,下巴红手印上跟着发热。

沈淮莫名有点难耐,他伸脚踢了一下封凌的小腿。

封凌腿立即后退了一点,明显地深吸了一口气,但手还是没松开。

持续了一分钟半,封凌才松手,“对不起。”

沈淮立即合上有点酸涩的唇,卷了下舌,咽了口口水。

口水里有喷雾苦涩的味道,板蓝根和薄荷脑刺刺地划过咽喉到胃里,沈淮不适地皱了皱眉。

封凌问:“腰上还用涂药吗?”

沈淮嗓音有点哑,“腰上为什么要涂药膏?也被咬破了吗?”

封凌:“……”

应该没破。

只是沈淮皮肤娇贵得不可思议这一点,已经深深印在他心里。

沈淮天生就这样,后天又重视皮肤管理。

封凌两次给他拿身体乳,后来就想给他买几瓶放在房间备着,才知道他的身体乳是专门在瑞士定制的,比世面上卖得最贵的精华还贵很多不说,他想给他买都不好买。

他失控地吻他时不知轻重,生怕伤到他的腰。

“有需要随时叫我。”他还是把药留下了。

然后,他就走了。

阿童上来时,脸上是直白的好奇和疑惑,“我怎么感觉封凌更奇怪了,脸色臭臭的。”

沈淮掀开车帘向外看,只能看到封凌的背影和快速的一眼侧脸。

他脚踩枯草走得很快,眉头微微皱着,那张脸只要稍微皱下眉,就有凛冽的寒气,生人勿近的冷冽。

沈淮扬唇笑了一下。

阿童:“他生气了,你竟然开心?”

沈淮“嗯”了一声,“开心。”

“为什么开心?”

沈淮又笑了一下,才安心地对阿童说:“他是真的喜欢我,真心想要长久在一起那种,不是为了得到我。”

他跟封凌说那些圈内八卦,确实有暗示封凌他们有做剧组情人的可能。

他知道圈内这种事不少,一部戏拍摄动辄两三个月起步,拍摄中还有不少亲密戏份,有些演员就心照不宣地做起了剧组情人,在拍戏期间是情侣,各取所需,拍完戏一拍两散,毫不拖泥带水。

说的好听点是剧组情侣,说难听点,不过是炮友罢了。

沈淮刚开始拍戏那两年,也不是没接到过这样的暗示。

对封凌来说,这没有一点损失,是再好不过的事,换个人早就激动答应了。

而他却生气了。

那张冷脸就更别人欠了他一个亿一样。

不,可能一两个亿他也不是这样。

沈淮上辈子就有这个意识,他曾在封凌面前脱衣,但封凌把他关进了另一个房间。

因为这辈子一开始他用外貌和身体勾封凌,封凌表达出对他的喜欢时,他难免会想,封凌是不是只是被他的脸和身体诱惑了,或者更直白点说,只想跟他睡。

沈淮笑着拉上车帘。

阿童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那你们可以谈恋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