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好声好气和温语华商量能不能暂时放在寝室里一晚,对方眯着眼暗示着,好处给足了就没问题。

她醍醐灌顶,再去向寝室大爷求情,对方似笑非笑的拒绝和温语华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那会儿她年少气盛,直接一句“我他妈的还真求不上你们”,所有的货物都被那大爷扔出了寝室楼。

她傻了吧唧的搂着自己的货物在寝室门口站着,那大爷直接报了她逃寝。

不能再这么胡思乱想下去,她知道自己紧张到了极限。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地铁站的站名看着还算眼熟,似乎就在工学院的附近。她对数字不太敏感,并没记住游远的电话,甚至她都没有自己那位朋友的电话,毕竟平日里联系都靠微信。就算是记住了,她现在也绝对不会打电话给游远求助。她并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而他今日的比赛又太重要。

但她方向感一向很好,她想如果能找到工学院,进去求助也是一个办法。或者,她还记得地图上工学院距离布鲁克林大桥很近,如果能找到桥头,她就能顺着桥走回曼哈顿。曼岛的治安远比布鲁克林好,如果走路时间均等的话,她现在更偏向离开这里。她记得 Pace University 就在桥头的另一端,走到那边她可以放心的去求助,远比在布鲁克林漫无目的找工学院要更让她容易接受。

但现在的位置距离大桥多远,未知。

走过来走过去很多人,冯栩安只能以貌取人,向着一位面善的小哥走去。

“你好……我的手机丢了,可以请问一下你知道布鲁克林大桥怎么走吗?”

对方一愣,打量了她几眼,十分热心的调出地图,“你需要帮助吗?要不我送你过去吧。”

千万不要。

冯栩安立刻拒绝,并飞快的看了地图一眼,“不用的,已经非常感谢了。我已经记下怎么走了。”

她离开的步伐慌慌张张,那小哥看自己的好意没被接纳,也耸耸肩离开了。

她又回到了公园的长椅上,将瞄到的路线图印在自己的脑袋里。

可惜,脆弱的时候总会想起脆弱的事情。

她突然有点累,不再支着自己的身子靠在大腿上,转而向着长椅靠去。似乎是为自己的解决办法而感到满意,她长呼了一口气,放松了几分精神。脆弱的时候人都很想家,她想起姥姥满心满眼笑着等她熬完夜,给她煮夜宵,她怎么劝姥姥早睡,姥姥都只说一句,我年纪大了,觉少。

泪水从身体的胸腔处往上顶,快要溢满眼眶。她的脑海里又涌起一片黑暗。小小的她坐在黑暗中的老房子里,听到姥姥姥爷的撕咬争吵,姥爷人高马大,一把将姥姥打翻在地,像拖一只毫无还手能力的小鸡一样,将姥姥拖出家门口。

泪水被她全数替换掉,满眼的恨意做了替代。

没关系,姥爷已经去世了。作恶的人都会死的早,她告诉自己。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身边一阵子啪嗒嗒的跑步声由远及近,呼哧带喘的声音停在了她的近前。她没来得及收回自己凶狠的表情,却在看到来人后怔住。

游远叉着腰,剧烈的喘息着,与她安静对视,难得的没有说话。

!游远这一刻像光!

Spring break(20)去他的一切

游远觉得今日开局就不顺。

先是冯栩安被挡在了比赛现场之外,然后她似乎还要去找个男人聊什么正事儿。计划被打乱,冯栩安不在他心里不安稳。他心烦意乱地和在场的各位交易大佬社交着,不过发现有情绪也好,他这社恐的毛病被烦躁压下去了几分。

直到比赛开始前选股票,来到熟悉的领域,他才安定了些。

交易人一向随意,不搞什么冗长的无用环节。九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