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游远又不满,“你应该说是我喂的好吃。”
冯栩安抽出纸巾擦嘴,“怎么?你这手有炒菜机的功能?那我得把你供起来研究研究,又能开发新业务了啊。”
游远恨恨道,“资本家。”
她一脸惊奇,“怎么了?你这技能,罕见度堪比外星生物。你不是想做小白猪吗?咱立刻就能实现了。”
冯栩安吃饱喝足,仰倒在沙发扶手上,翘起来的腿不停摆动,颇有种千帆过尽的惬意感。
游远还在不停碎碎念,“我有这么多厉害技能你不开发,天天就知道嘲笑我。我现在成熟稳重又能力强……也没见过你夸过我。”
冯栩安鄙视他,“你这不是自己夸自己啦,不用我夸了。”
游远不服地撇起嘴,安静地等她来哄。空气静谧,似乎有些熟悉的东西在涌动。
好像又恢复了几分当年的相处模式。
怀念催动了她心里的暖流蜿蜒。她伸出手摸摸他的头发,发觉有人可粘真的很幸福。
唇贴到他发热的脸上,她轻轻说,“是。你成熟稳重又能力强。所以,谢谢你完成我的嘱托。”
这段分离太不愉快,游远苦着脸几分钟没说话,好几次没忍住快哭了。他低头欲盖弥彰擦擦手,又把她往怀里抱了抱。她的脑袋埋在他的锁骨处,两人就这么安静的贴着。
她声音闷闷的,“你现在倒真是稳重不少。我还以为肯定谁都按不住你,你一出来就得火急火燎来纽约呢。我差点就想减持股票了。”
“你还知道啊……我倒是想。”他长叹一口气,“但是上了飞机我就没办法做股票交易了。我大概知道方煜行在做什么,你说要保住你的公司……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冯栩安心中酸涩,她自然知道他更看重她的安全,也真是难为他了。她拖着腮,嗔怒着怪罪他,“你怎么敢给我枪啊。你就不怕我给方煜行打死了。”
他一脸不解,“怎么可能。你有分寸的。”
“你……”这下轮到冯栩安愣住了,“你怎么会这么相信我呢?”
“蠢问题。你脑子清楚,不会冲动行事。”
她声音变得蔫蔫的,“可是方煜行他拿姥姥来刺激我。”
游远一愣,他丝毫没想到方煜行竟然如此下作。她将当时两人的撕扯和对话都和游远讲了一遍。游远越听眉头越深,下一秒就要犯心脏病,抓着她的手越来越用力。
末了,她扭了扭手,“你怎么想呢。”
“什么怎么想,听他放狗屁。”游远骂道,“小人的思想都扭曲。他知道什么?他知道姥姥能为了你割腕吗?那是只因为愧疚就能做到的吗?你……你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用尽全力把你保护好了,你才能长得像现在这么好。更何况,你心里早就有答案,不必问我。”
她心里的风铃叮当作响。没错,她心里早就有答案。可刚刚游远却给了她另一个角度,原来自己的形象在不同人的心里差异巨大。她是报复心重,但她从没主动欺负过别人。可能年轻时冲动了些,却也在不停地完善自我。没有人应该等待她长大,但她的行为也不该被人歪曲。
她和方煜行一直都不是同路人。她听不得任何诋毁姥姥的话,但也应该学着让不相干的话随风而去。
她往事重提,带点气,“那我们以后怎么办?我还是想留在国内,你不是不接受异地恋吗?”
他使劲捏她,“别拿过去的事儿编排我了啊……我努力工作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自由。就像你当年做的那样,给未知的未来提前做好准备。”他晃晃她手,“我一直想为当年的幼稚无知对你道歉。我看不透你努力实习是因为害怕公司开不成留不了美国,也从来没想过去了解你敏感害怕的背后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