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远费了老大劲穿越人山人海找到了许令宜,交代了他们坐的位置,赶紧转头去找冯栩安。她面前一打 IPA,已经空了两瓶。

游远惊愕,他这才走了几秒钟啊……

“祖宗……”他无奈坐下,“不嫌苦啊……”

冯栩安盯着他,半天没说话。再度开口时语出惊人,喷过来的气息染上了酒的味道,“为什么只有女舞者在邀请 private dance,怎么没有男舞者?”

游远咬了咬嘴唇,忍住想揍她的冲动,“你想试试?”

她面色十分严肃,摇头道,“不,我只是发出一个关于性别平等的提问。”

他抓住她的后脑勺,咬牙切齿道,“冯栩安你做梦,哪个夜店有这个服务,我就给它端了。”

她对视过去,不服输,“那我也把这儿端了,我也看不爽。”

这酒鬼,坐在人家店里竟然说要给人家端了。游远凑近她耳边挑衅,“想看?老板你可以付钱,我给你额外服务。”

她咯咯的笑。喝了酒胆大了,她眼睛一翻,满脸写着“我正在想象”。黑暗中他耳朵上有颗星在闪烁,黑金底托香槟钻的耳钉还是当年冯栩安送给他的,配合他抓起的一头黑发,眯起眼的样子,清爽又危险。

他抓住她的酒瓶,威胁般问道,“你说,下次有事要不要叫我一起去。”

她醉眼迷蒙,还不忘摇头,“以前我就指望不上你,现在没关系了,更不会。”

他心酸,却也明白以前那些事绝不能逃避。

“宝贝信我好不好。你这样太累了……你怎么利用我都可以,只要你别再那么累。”说完又赌气似的抓着酒瓶子,“你不叫我去,我就不让你喝。”

说到这个累字,她还真撇了撇嘴,“你离我远点。我怕你把我的运气都占走……凭什么。”

他只能苦笑,“等你酒醒,我跟你解释。”

她很不解,“游远,你为什么又出现了啊。不是第一年也不是第二年,是第四年。”

游远的目光暗了几分,“对不起。因为之前……我没有准备好。”

她喝的醉,情绪来得快,突然就生了气。今日的疲惫在无形中化作了大胆,她突然拿起香槟,找了个没人的角度,对着游远狂喷

“你”

白衬衫和头发全部被淋湿,脸上湿漉漉的挂着水,他狼狈到想让人欺负。

她赌气似的,“我讨厌你。”

他抹了把脸,抓着冯栩安的脸摆正,“但是我爱你。”

冯栩安喝醉了也有眼力见,听到这话也呆住不动了。她被他突然的直白摄住,他温暖的鼻息像一汪温泉水,勾引她沉溺进去松松酸软的肌肉。可过往的委屈和不安争先恐后往大脑里挤,告诉她不可以,这个人给不了你想要的安全感。

四目相对太久,游远的视线从温情化为了渴望。他强硬的扣住了她的脸,慢慢凑过去,嘴唇即将印在一块。

一双手突然捂住了冯栩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