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硬兼施,哄着他在她手上出来。
李尽蓝翻来覆去, 始终无法入睡。
直到谢欺花也困倦地回卧室,躺下。
灯开了又熄。她睡下了, 他还没睡。
李尽蓝背过身去,目光切着墙面, 他有心事, 鼓鼓囊囊, 不知如何纾解。
临到天亮,他才卸下防备。
就这样压抑地进入了梦乡。
梦里缥缈的光景, 四周都是灰暗的, 但不柔软,这也和上次不同。李尽蓝无法用言语去形容, 也许察觉这是梦, 也许没有。他抵触眼前的一切,直到姐姐出现,从身后把握住他的。
李尽蓝惊得呼吸都凝滞了。
那一分、那一秒。
他陷入未知的怦然中。
姐姐。他说。
你不要那样。
不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要那样。
就要那样。
李尽蓝倏然睁开了眼。
日光、晃荡、像彩玻璃的倒影。
还是梦。李尽蓝竭力平复呼吸。
真奇怪,他别过身体,有反应的地方迟迟消不下去。他侧着躺了一会儿, 目光略过大床,空荡荡的, 谢欺花出门上班了。他如释重负地闭上双眼,片刻后起床,去卫生间洗冷水澡。
接下来的两周时间,李尽蓝都不知该如何面对谢欺花,当然,这份无措只存在于他这儿。谢欺花何许人也,能把自己忙成一只陀螺,她才不会留意到,同一屋檐下的弟弟害了春病。
她甚至:“需不需要我再帮你……”
趁那词没说出口,李尽蓝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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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
害臊啥。
七月大暑,高温不散。
谢欺花每天在外面跑得大汗淋漓,这天中午竟然中了暑,是高教练送回来的:“有个学员明天就考科二,偏偏这两天才来练,把你姐急死了都!”
把谢欺花扶到沙发上躺着,李尽蓝去拿冰袋,高教练还要赶回驾校。
“你姐也是辛苦,一天天都是为了你们,你可得好好读书才能报答她。”
李尽蓝说会的,冰袋缠上毛巾,搁在姐姐的脑门上。谢欺花“嘶”一声。
“冰死我了。”
“降温的。”李尽蓝重新扶稳冰袋。
高教练走了,谢欺花才说小题大做。
“本来没什么事,就防晒服闷的。”
谢欺花抬了抬被衣料黏住的手臂。
“我还想着最近晒黑了,就给自己整了一件防晒服来穿,没想到透光还不透气,下次再也不买地摊货了。”
李尽蓝瞥见她潮红的脸颊。
他下意识地偏过了视线。
谢欺花见自己说的话许久没人应,还以为李尽蓝在走神,又轻咳了一声:
“帮我把这破防晒衣脱了。”
李尽蓝仓促俯下身。她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从锁骨处的拉链往下拉。
李尽蓝的手迟迟不肯碰上。
“发什么呆呢?”谢欺花纳闷极了,“前段时间叫人把脑子也打伤了?”
李尽蓝只好帮姐姐宽衣。
手指勾住银拉链,往下。
谢欺花静静仰躺在那儿,神情既不耐又疲惫。李尽蓝把拉链拉到最底部,迟疑片刻,又帮她敞开了领口。
谢欺花抬腰,方便他脱去外套,李尽蓝屏住呼吸,手掌心堪堪触碰到姐姐的腰间。不是没有摸过,但那时隔着药酒,而且也没那么多纷乱的想法。
他无声无息地,压下心中的躁动。
终于,汗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