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她非得好好收拾这死丫头不可!玩啥不好玩这个,搞得家里臭死了!

厨房一股味儿,待会儿还得煮饭吃呢,沈母忙让穿上干净衣服的沈梅出去,自个儿想办法让厨房里的臭味散掉。她又是拿肥皂水喷又是拿蒲扇扇风,把自个儿搞得热汗淋漓,厨房里味道总算是消了那么点。

时间就这么被耽搁了,沈母连忙开始生活烧饭,厨房里温度一高,臭味就更加明显。她板着脸煮了一大盆疙瘩汤和几个饼子,吩咐儿媳妇赶紧把吃的端出去,免得沾上这味道。沈父和俩儿子就跟大爷似的坐在堂屋一动不动,因为受不了那股臭味,还特意把堂屋门给关上了。

饭菜上桌,沈家人围坐在桌前。

陈小秀小儿子拉拉她的衣袖,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妈,为啥家里这么臭?”

“话这么多,吃你的饭!”陈小秀看了眼沈母黢黑的脸色,吼了儿子一句。这臭小子没个眼力见,没瞧见他奶脸色比锅底还黑吗?等会儿又得骂人了!

果不其然,沈母张嘴就开骂:“全都是些不省心的玩意儿,一天天的都往外跑也不留在家里看屋,你们小姑今天被人打了晓得不啊?天天天天跑出去皮,衣服裤子破了多少件了?我告诉你们,今天没钱买衣服了!将就以前旧衣裳穿着!”

“玩玩玩一天到晚就晓得玩,从明天开始全都给我在家里待着,谁敢跑出去被我发现就别特娘的吃饭!”

沈母在沈家地位很高,说一不二,家里包括俩儿子在内都非常怕她,除了沈梅。

沈梅偏过头在自己身上嗅了嗅,恶臭味扑面而来,被打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顿时连饭都吃不下了嚷嚷着要沈母找到对自个儿动手的人。沈母一边安抚闺女,一边用眼刀剜向自己俩儿媳妇。

陈小秀被盯得坐立不安,余光飘向三弟媳李翠,却见她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端着碗埋头猛吃饭,仿佛把沈母的话当做耳旁风。

听着沈母越骂越难听的话,她忍不住叹口气。

也难怪二弟媳丢下自己闺女也要跑,实在是这婆婆太内啥了,护个丫头片子护得跟啥似的,丫头片子能干啥?能给她老沈家传宗接代不?她可是给老沈家生了俩孙子的大功臣!

陈小秀愤愤不平地想着,也没想过自己之前对二弟媳态度也很差。

还没吃完,沈丫丫就吃力地端着洗好的衣服回来了,她看向堂屋里吃饭的大人们,忍不住舔舔嘴唇,眼底满是垂涎和渴望。

沈母看到她脸色一黑:“看啥看,还不去晾衣服!洗个衣服洗一上午,你说说你有啥用?跟你那没用的妈一样,看着就来气儿!中午别吃饭了!”

“对!不给她吃饭!”沈梅在旁边叫嚣,“要不是她,我咋可能被人打还被推进粪坑?都怪她,晚上也不给她饭吃!好好饿她两顿!”

沈母:“好好好,晚饭也不给她吃!”

沈丫丫目光黯然,端着衣服盆子踉跄着走到晾衣服的竹竿旁边,把洗好的衣服挂上去,期间伸手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张张嘴声音沙哑轻声地喊了一声:“妈妈……”

这一顿饭几乎是憋着气吃完的,吃完饭后众人逃似的离开堂屋回到自己房间休息。沈母把洗碗的活儿交给俩媳妇儿,自己则回到房里休息,推开门一进去,她立马看到地上掉了个眼熟的木盒。

她看到木盒的瞬间心里就咯噔一下,心跳和呼吸都停了一瞬。

沈母走过去捡起木盒一看,发现这就是自己拿来放钱票用的盒子,然而现在盒子里空空如也,里面攒了好几年的钱票全都不!翼!而!飞!她一口气没提上来,发出惨叫,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沈父听到叫声连忙进屋,看到沈母闭着眼躺在地上顿时就惊了,连忙过去把人扶起伸手在对方人中位置狠狠掐下去。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