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呢,不过她也不咋担心。

“姜同志,你这个肉酱我同学她们也爱吃,你存货还多吗?她们也想买点回来下饭吃。”柳茜茜把话题转移到了肉酱上,夸赞道:“别的酱都没你做的味道好,姜同志,你真厉害!”

姜如安眯着眼笑了笑,说:“有,正好我这两天打算再做点别的酱,等我明天列个单子给你,你看她们想买哪些要买多少,再列个单子给我。”

柳茜茜说了声好。

俗话说得好,酒香不怕巷子深。

姜如安因为做出的酱味道实在是太好了,又香又下饭,而且不管吃啥都能搭配着放一点,这一传十十传百的,订单越来越多,她便干脆放弃了卖早餐,开始专心做酱。

之前的小房间空间不够用,汪老太就让她搬到自家院子里来,院子里空房间多着,平时还帮她洗洗菜啥的。

姜如安给钱老太太不收,没办法,她只能回报到汪瑞泽身上,后者自己买的肉酱都打了对折,还时不时给对方加量。

时间一晃到了十一月底。

天气愈发寒冷,姜如安穿着厚厚的衣服,都还能感觉到寒气从各个地方往里钻,呼出的热气儿变成白烟消散在空气中。

她拿着锅铲在大锅里使劲儿搅拌,锅里的豇豆肉沫散发出的香味儿勾得人口水直流三千尺。眼看着火候差不多,姜如安把锅从炉子上端下来放在旁边,等稍微冷却几分后,和汪老太一边聊天一边装进准备好的玻璃罐里。

“丫头,你啥时候回家去啊?”汪老太一边装肉酱一边跟她唠家常。

姜如安回道:“十二月底回去。”

“你那个表哥跟你一块儿回去不?”汪老太说,“我咋好久没看到你表哥人了?”

姜如安眼眸微敛,沉声说道:“汪奶奶,其实他不是我表哥,我俩应该算是对象关系?他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我爸帮我俩在老家办了酒席,没领证,来了城里才晓得没领证不算结婚……”

她简单说明了前因后果。

汪老太听着叹了口气,说自己早就看出来了,“你这丫头之前看他的眼神,可不像是表妹看表哥的眼神哦!你奶奶我活了那么多年,看人有一套,那个男娃啊,不得行!”

她瘪瘪嘴,摆摆手摇头晃脑地说:“一看就不是靠谱的人,所以我劝你把钱捏在自个儿手里,这有了钱啊,不管遇到啥事儿心里都能有个底!”

“我以前跟瑞泽他爷爷认识的时候,可是城里有名的贵族世家嘞!不过那个年生乱得很,幸亏我爸聪明,捐了一大半的钱出去,否则前些年闹得那么凶,我们家也得被下放!”

“但是我爸捐了钱啊,领导人还特意写信感谢过他,那封信啊,保证咱家人在那件事里平安无事……”

这人上了年纪话就多了起来,汪老太平时一个人在家,儿子儿媳和孙子都很少回来,好不容易能找到个陪自己聊天的人,憋了许久的话匣子被打开,老人家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事儿。

姜如安就充当一个完美听众,在旁边听得认真,时不时发表一些意见,这让汪老太更喜欢她了。

一直到十二月底,吕文骏都没有出现,据柳茜茜同学说,对方像是被刺激到了,基本上都待在宿舍里不咋出门,根据老师提供的门路给人翻译书本赚钱,勉强能够维持温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