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瘪得只剩一层皮的男人,从弯弯曲曲的林间小道走入镜头。

他一派书生打扮,方领圆冠,后背背着沉甸甸的囊箧,神态自若,宛如常人。

然,经过一片宽敞明亮之处时,阳光投洒在他身上,在地面印出一个拖着长尾的人影是狐尾。

“那只狐妖,是夺舍而入了吗?”沈姝曼问危时。

肉体是人精神灵魂的住所、屋舍,倘若灵魂住进另一人的身体里,那便称为“夺舍”,也就是“借尸还阳”。

“嗯。”危时点了点头,坐在了她身后,双腿屈起,将她的身体夹在腿间。

他抱住她,手臂交叠横过她胸前。

他低头,下巴枕在她瘦削的肩上,俨然把她当成了一个抱枕。

沈姝曼嗅着他身上浅淡的沐浴露味和雄性荷尔蒙气息,因恐惧而绷直的后背渐渐放松,倚靠着他胸膛。

电影里,那书生行走没多久,便到了镇上。

他生得斯文俊俏,来来往往有不少人盯着他瞧。

一辆马车从人声鼎沸的街道驶过,风乍起,掀开绛红布帘的一角,露出一张美艳绝伦的芙蓉俏脸。

女子蓦然侧首,电光火石间,恰好与那书生四目相对,擦出名为“情愫”的火花。

清贫书生与官家小姐的爱情故事,自古以来,便是经典桥段。

66.潜入

自打见了那一面,小姐总觉自己与书生冥冥之中,自有姻缘。

他们常常“偶遇”,一来二往,日渐熟识。

是夜,重重乌云压住皎洁明月,电光闪烁,远远地传来沉闷的轰隆声。

夜风呼啸而过,吹得庭院里的琪花玉树簌簌作响。

静谧的厢房内,灯盏里的焰火摇摇曳曳,香炉腾起袅袅香烟,弥散在空气中。

小姐端坐案前,搦管书下一列列簪花小楷。

雕花窗牖“吱呀”一响,开了,湿湿凉凉的雨丝被风卷入屋内。

她正要起身关窗,身后忽的贴上了一具潮湿灼热的身体书生竟乘着此时府上无家丁看守,偷偷溜进了小姐的闺房。

小姐晓得是他,喜上眉梢,却还转过身来,欲语还休地推了推他的胸膛。

两人絮絮叨叨地说着些肉麻话,没一会儿,书生就搂抱着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一阵索吻。

他们吻得激烈。小姐被书生推搡着,翘臀撞上了书案。

搁在案上的毛笔不安分地滚动,在纸上晕开了黑色墨迹,“啪”的掉到地上。

镜头慢慢拉远,女人精致的绣花鞋,和男人沾着泥土的湿鞋,在同一画面中形成鲜明对比。

然而,更引人注目的,是男人拖着狐尾的影子。

镜头上移,拍到了他们的脸,对着他们暧昧相贴的唇舌来了个特写。

两条蠕动的舌头,彼此磨着、舔着、吮着,水亮湿滑。

背景音乐渐入,诡谲妖异的调子,混着幽幽女声,听得人不寒而栗,偏又有些春情荡漾。

“啊~”小姐半眯着眼,任由书生兴奋地舔舐她的脖颈,大手猛一拉扯她的衣襟,登时露出精致的绣花肚兜。

书生像是一条恨不得将小姐吞食入肚的饿犬,动作凶猛,在她胸口吸出斑驳红痕。

她娇软地呻吟着,装模作样地推拒了一下。

书案太小,不足以让两人施展开,书生便带着小姐往厢房深处走去。

“呀!”小姐惊呼一声,后背不小心撞到了描绘着山川河流的屏风。

书生急不可耐,绕开屏风,一直逼着小姐后退。

镜头里,两双脚踉踉跄跄地走着。湿透的粗布麻衣,和干爽的锦衣华服接连落地,亲昵地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