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双唇紧抿,下颚紧绷,“不要!”

他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气恼。

稍微动动脑子,想想她那如含羞草般,碰一下就会自我封闭的性格,他放缓语速,柔声哄她:“沈姝曼,我是你的丈夫,也是一名医生,我怕你受伤害,出于担心和关心,才想帮你检查检查。”

“那我也不要!”她像个竖起所有尖刺的刺猬,想挣脱他的钳制,将自己蜷缩成球。

危时见她挣扎得厉害,也不碰她了,由着她怯怯地将自己保护起来。

他该如何抚慰她的情绪?危时犯了难。

“唉……”他长吁短叹,体内冒出了点苗头的情欲,被硬生生压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对她束手无策的无奈。

“早点睡吧,晚安。”他关了灯,在她身旁躺下,尽量拉开与她的距离,怕她再被刺激到。

因为不想再在一大清早,就被刺眼的阳光闹醒,沈姝曼早早就将阳台推拉门的帘子给拉上了。

清幽月色照出朦胧光影,从缝隙流入房间,在木质地板印下一道银色缎带。

两人背对而眠,危时看着那一缕凄泠泠的月光,思绪百转千回。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沈姝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