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西斜,橘红色的余 忘 憂 艸 獨 家 付 費晖穿透客厅的落地窗,洒落一地暖光。

沈姝曼站在玄关处,匆匆扫了一眼。

简洁的北欧风格,以棕色和白色为主,靠近落地窗的位置摆了一盆吊兰,苍翠绿色使这空荡荡的大房子,有了点生气。

他家收拾得井井有条,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让她怀疑他是不是为了她的到来,特地收拾过。

沈姝曼局促不安地坐在沙发上,大脑正努力理清思绪。

“喝点水吧。”危时递给她一杯水,她接住,下意识回了句“谢谢”。

“你在自己家,都这么拘束的吗?”他在她右侧坐下。

他离得很近,腿几乎快碰到她的腿了。

她羞赧,挪了挪屁股,想坐远一点。

他眼尖地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无奈开口:“既然我们结婚了,有些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配偶是什么概念,你应该清楚吧?由此关系承担相应义务和权利……”

他这段话说得刻板,少了点人情味。

沈姝曼嗫嚅道:“比起这个,我觉得配偶应该是相亲相爱,相互扶持,荣辱与共。”

17.蠢蠢欲动

“相亲相爱?”他勾起一抹值得玩味的笑,扭头看她。

他背着光,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看到他那双璀璨明亮的深邃眼眸,似漩涡般,让她无法自拔。

“苯基乙胺是人体自身合成的一种神经兴奋剂,它会让恋爱者意乱情迷,忘却一切,只关注爱情。但它的浓度高峰最多保持4年左右,平均不到30个月的时间。”

“不止4年……”她喃喃自语。

“嗯?”他眼里的诡谲光彩,让她看不透。

“我一直认为,天然的爱情是有时限的。随着时间的流逝,爱意变淡。这时,要么分手,要么释放内啡肽,与对方步入婚姻殿堂,爱情渐渐转变为亲情。”

“当然,有些人比较用心,即使是过了数十年,也能保持恋爱的感觉。”

“爱情和婚姻,不应是一头热,什么都不管不顾,随心而动。而是小心翼翼,苦心经营。”

他缓缓说道,逐渐向她逼近。

她本就坐在沙发的边缘,他这么一靠近,她根本无路可退,只能后仰,将后背压进沙发里。

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她整个人都被他的身影笼罩。

他的脸距她不过三公分,两人四目相接,鼻息纠缠,身上散开的体温相互传递着。

夕阳照亮了他们的侧身,气氛暧昧旖旎,让她浮想联翩。

强劲的心跳声自胸腔传开,“咚咚咚”地敲击着她的耳膜。

她怔怔地看着他,不晓得他是否能听到,她的心,正因他而悸动。

“你能理解吗?”他提问,唇瓣几乎要贴上她的唇。

沈姝曼屏息凝神,大脑宕机,什么理解不理解的?她要理解什么?

危时见她傻愣愣的,强忍笑意:“没关系,我多费点心就是了。”

费心?费什么心?点心?

不等她思索出答案,他的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薄唇压了下来,堵住她的唇瓣。

她知道他唇瓣的触感柔软,温润。

却不知道,他的舌是那般湿软灵活,会温柔地描摹她的唇形,悄悄地钻进她的口中,仔细地舔舐她的牙关,摸索她无处躲藏的小舌。

勾着她,带着她,牵引着她和他沉沦在这一记吻中。

她意识恍惚,似是入了梦。

梦中,她是暮春时节,因风而起的柳絮,浮浮沉沉无所依凭。

而在他拥她入怀的刹那,她沾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