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们休息一晚,明日再去?”

陆谦笑了:“长赢啊长赢,你白跟阿璟混了这么久,怎么一点儿都学不坏呢?”

沈青江挠挠头皮:“你的意思是?”

陆谦一脸坏笑:“我要夜探刘府。”

第一百一十章:银丝

刘喜多年来在御前伺候,吃穿住行都在宫里,但其实他在宫外有一所外宅,还有个养子,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陆谦算一个。

夜幕降临,刘府早已熄灯安置,刘喜的养子刘雨疏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索性起来点了盏灯,他坐在灯旁,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信上写着一首诗:

宫灯明灭夜将残,承旨躬身立玉阑。

身残更怯九重寒,鬓白空嗟半世酸。

每惧雷霆生咫尺,何辞侍药影如磐。

马嵬旧事萦心久,惟求长乐报平安。

刘雨疏一边看一边嘀咕道:“爹为何要送这么一封信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窗户突然被打开,一个黑影迅速闪入,没等刘雨疏反应过来,一把利刃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刘雨疏惊恐之余,还不忘把刘喜的信藏在身后,可为时已晚,那蒙面黑衣人已经发现了这封信,他默不作声地伸出手,够了够手指,刘雨疏犹豫了一下,脖子上的剑便往他肉里进了一分,他只好将身后的信拿了出来,递给了黑衣人。

黑衣人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将信揣进了怀里,眼神危险语带威胁地说道:“这信是刘喜何时给你的?”

刘雨疏道:“今日午后。”

黑衣人道:“除了这信,可还给了你其他东西?”

刘雨疏连忙道 :“没有没有,除了这信,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黑衣人道:“他出了这么大事,就给你递了这么封不知所谓的信?你莫要把我当傻子哄!”

听到刘喜出事,刘雨疏有些慌张地问道:“我爹他出事了?出什么事了?可否请壮士告知?”

黑衣人皱眉:“你不知道?”

刘雨疏摇了摇头:“壮士有所不知,我爹他身份特殊,几乎不怎么回家,而且他素日里行事小心,宫里的事他从不在家提,我也是一两个月才能得见他一次,又怎么会知道他在宫里出事了。”

黑衣人道:“那这信里的意思你可知晓?”

刘雨疏又摇了摇头,而后马上点了点头。

黑衣人微怒:“到底知不知道!”

刘雨疏道:“这信无非是在跟我这个做儿子的倾吐当差的不易,爹他没有亲人,就只有我这么一个从小养到大的儿子,有什么事也就只能跟我说一说。”

黑衣人道:“听到他出事,你倒是不着急。”

刘雨疏道:“我爹他以不全之身能做到这个位置实属不易,但伴君如伴虎,祸福之事岂能尽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