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觉得似乎离真相大白又近了一步,不,不是近了一步,是马上就要触碰到真相了,沈青江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去推一推,让这件事情走得更快些。
是的,他等不及了。尤其是在接近了皇帝之后,他甚至有些鬼迷心窍地想,若是因为此事,受到皇帝的器重,是不是有机会为家人鸣冤呢?
孙猛自是不知道他心里这些念头,他只是觉得沈青江此举有些张扬,但倒也合情理,于是便没有阻拦,反而开口相助:“你一人之力恐怕不够,太子殿下,末将可否推荐一位帮手给沈大夫?”
太子问:“帮手?孙将军说的是谁?”
孙猛道:“是新任的太常寺卿陆谦,与沈大夫是旧识,想来能为沈大夫增添些助力。”
太子沉吟道:“太常寺卿……陆谦……好耳熟的名字……”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可是前段时间从禹安来的那位替父顶罪的太常寺卿?”
孙猛道:“正是。”
太子看向沈青江:“你姓沈,你可是那位陆大人的得力助手,沈青江沈师爷?”
沈青江道:“太子殿下见微知著,学生佩服。”
太子笑着说道:“你们的故事传得沸沸扬扬,本宫也听了不少,近日可算是见着真人了,可是你怎么成了孙府的随侍大夫了?而且你一个师爷,怎么有这么好的医术?”
沈青江道:“太子谬赞了,学生才疏学浅,只是运气好发现了皇上的病因,才能对症下药而已。日前我与友人进京谢恩的路上遭了贼寇,蒙孙将军搭救,他见我懂些医理,便留在府中赏我一口饭吃罢了。”
太子兴致勃勃地想要拉着沈青江说话,刘瑾在一旁不阴不阳地开口:“孙将军隐瞒沈大夫的身份进宫为皇上医治,未免有失考虑了。”
孙猛还没说话,正在兴头儿上的太子发话了:“哎,刘阁老不要扫了本宫的兴,关于他们在禹州的案子,本宫还有很多问题想亲自问问沈大夫呢,你们且去吧,孙将军,本宫准了,明日你带那位陆大人进宫,同沈大夫一同查明父皇中毒的真相。”
“是。”
“是。”
孙猛临走前给沈青江递了个眼神,告诉他不要轻举妄动,沈青江微微点头。
刘瑾虽然想从沈青江的身份借题发挥,但此时太子既然兴致盎然,他也没必要拂了太子的面子。而且好歹皇帝醒了,沈青江和孙猛算是有功之人,现在要揪他们的错处,最不济也是功过相抵,恰如隔靴搔痒没什么意思,倒不如等过段时间,他们查不出下毒之人交不了差的时候,朝堂之上再跟皇帝去分说,到时候无论是孙猛还是太子,都会被此事牵连,至于这个身份存疑的沈青江,一介草民,随便找个由头发落了便是。
想到这,刘瑾便也没做过多的纠缠,向太子行礼后离开了。
书澜在宫外的马车里等了一夜,这才见孙猛踩着一地的碎琼乱玉出了宫门,等他们回到府中时,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令孙猛意外的是,除了养伤的陈璟之外,其余人都还在大厅里等着,见他回来忙迎上前去,陈河问道:“敢问将军,江儿他……”
孙猛道:“哦,放心,沈师爷治好了皇上,只是皇上的病因是中毒,因而他被太子留了下来,要查清楚下毒之法和下毒之人。”他扭头对陆谦说,“谦儿,你明日随我一同进宫,我想着沈师爷一人恐怕有些吃力,便向太子举荐了你同他一起查案。”
陆谦递了个汤婆子给他,道:“我知道了义父,更深露重,义父先进屋烤烤火吧。”
孙猛随着他们进屋后,看着几人眼下的乌青,满怀歉意道:“赖我了,独来独往一个人惯了,忘了给你们递个信儿。”
孙猛年轻时也曾娶妻生子,可他出征多年,家乡遭了灾,灾后又闹瘟疫,等他建功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