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厨子、小二和那个车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都是当年逍遥王那几个护卫的后人,而你口中这个所谓的逍遥王嘛,呵,其实他并不是前朝的皇子,也没有被册封过,‘逍遥王’只不过是他自己给自己的封号罢了。他其实是本朝圣祖皇帝当年微服出宫时与民间女子所生之子,无名无份,也不被圣祖所承认,那个血玉桃花则是一夜风流之后,圣祖皇帝留给那女子,哦,也就是你曾祖母的信物,只不过回京后圣祖皇帝便将她忘却了,也并不知道你曾祖母还给他生了个孩子。你口中的新帝,应该就是高祖皇帝,也就是当今皇帝的爷爷。若你的血脉为真,你便是当今皇上的弟弟,本该是个金尊玉贵的王爷,奈何现如今只能做这些阴沟里的勾当。”
魏川脸上浮现出怨毒的神色,他语气阴狠地说道:“说的没错沈先生,说得好极了。”
沈青江面色如常:“如今看来,之前没有想通的一些问题,也都该有答案了。那首如梦令便是你散出去的,故意要引这四人来此地寻宝,而后杀人复仇。这四人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想来真正的客栈掌柜和伙计们早就已经被他们害了性命,天冷土硬,无法填埋尸身,他们便干脆带了几口棺材。”
陈璟恍然大悟:“哦!那这么一说,山下那具被冻死的尸体,应当也是客栈的伙计,他多半是察觉到了这几人的歹毒心思,所以提前逃出,奈何没有御寒衣物,被活活冻死在了路边。”
沈青江接茬说道:“没错,车夫马跃的死,本应是场意外,玉奴想毒死的人是我,只是那晚她下毒之后,阿璟便回来了,那杯茶我没喝,却被马跃喝了。他房间有水,却要到楼下来找水喝,这件事我原本觉得奇怪,但若是知道马跃与小二高焕是一伙的,那便不难理解了,多半是那晚马跃下楼来找高焕商议接下来的行动,口干舌燥之下便顺手端起那杯茶喝了下去。玉奴则是半夜起身查探我死活的时候,正看到马跃喝下了茶水。她去找你商议,你便顺水推舟,教她如何掩饰千机散毒发的状态,以免被我过早发现你们的身份,而且还能顺带引出逍遥王的传说,让这几个利欲熏心的人更加相信,逍遥王是有宝藏留下的,这样你才有时间慢慢找出他们的空子,将他们一个个杀死。”
魏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沈青江丝毫不理会,反而继续说道:“不如再让我猜猜你是怎么杀死厨子的吧。高焕和掌柜都曾看到你进了后院,高焕甚至还看到你进了厨子房间,我想你应当是骗他说有更多关于逍遥王宝藏消息,他便热络地将你请进了屋。你将酒壶里掺了碎元散的酒散到空气里,此毒发作时会使人头昏眼花,而后无法催动内力,你回房后掐好了毒发时间,用绳索吊了那绣了血桃花的绢帕在小窗那里晃动,引着他探头观察,而后你将事先准备好的绳索套在他头上,勒死了他。待他死后,你顺着绳索将绢帕放在他身上,而后松开勒着他脖子的绳索,他便这样死在了屋里。高焕曾进门寻他,但发现他倒地身亡,此时掌柜来敲门,这几人本就因利而聚各怀鬼胎,高焕那时或许还拿不定主意凶手到底是谁,或者也担心掌柜怀疑他杀人而生出其他事端,因此只能将房门紧闭,假装厨子的声音回应他,而后使出家传的锁骨术,从小窗逃走。”
听沈青江讲述仇人之死,魏川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下,甚至有了些许得意之色,他言道:“不错,这几人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圣祖爷派他们的父辈保护我祖父,他们本应世代守护我祖父一脉,可他们却利欲熏心,觊觎我父亲的宝藏,我作为他们的主人,要取他们的性命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沈青江听他自诩为主,眉毛一挑开口讥讽道:“你将那首词传进皇宫,我猜你是想有朝一日皇帝张榜悬赏,你能进宫献策,而后谋朝篡位,胃口不小啊魏兄弟!不过你能将消息送进宫,看来暗影阁的确手眼通天,并且朝中有人,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