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听了这话突然大笑起来,几乎笑出了眼泪,良久才说道:“想不到陈兄你也觊觎这宝物,临死都还在惦记。罢了,这秘密我憋了太久,如今跟你们说道说道,权当解闷儿吧。此处血腥气太重了,咱们找个干净的地方说话吧。”
魏川说罢,率先走到了大厅,利落地拔出小二高焕身上的钢刀,打开门,一脚将尸体踢出了门,而后将门大关上,自顾自地去柜台翻找茶叶,十分惬意地沏了壶好茶,还贴心地准备了四个茶碗,一起端到了桌前。
吴兴和沈青江掺着陈璟也坐到了桌前,魏川十分热心地给三人斟满茶水,仿佛招待客人一般招呼三人道:“穷乡僻壤没什么好招待大家的,几杯清茶,还望几位不要客气。”说罢,也不理其他人,自顾自端起茶水品了两口,挑眉道,“恩,尚可,估摸着应该是掌柜压箱底儿的好茶,反正他也喝不上了,不如便宜了咱们,来,三位别客气,喝啊!”
三人并不领情,都一动不动地看着魏川,魏川也不恼,怡然自得地喝了两口热茶之后,缓缓开口道:“其实上次我告诉你们的故事,是真的,你到外面打听打听,我讲的应该是最全的了,若我是说书先生,你们合该多给我点儿赏钱才是。”
沈青江看了看陈璟,陈璟的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魏川,他卸去之前那层人畜无害的皮囊后,暴露出危险又病态的真面目,饶是陈璟也觉得此人极不好对付,更何况是现在这种内力受限的时候。
沈青江眨了眨眼,突然也露出了笑容,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又给自己续了一杯,而后开口道:“的确是好茶,阿青、阿叔你们也尝尝,托魏兄弟的福,咱们才能喝到这么鲜亮的茶呢!”他将自己手中的茶递给陈璟,道,“阿青,你喝这杯,这杯热一些。魏兄弟的故事的确精彩,但我想知道的是后来这个故事又是如何呢?逍遥王坠崖之后,那宝物到底去哪儿了?”
魏川道:“其实当年逍遥王坠崖后,的确已经身亡。但那血玉桃花也跟着不见了踪影,那些追击的侍卫无法交差,便将逍遥王的尸身和那几个护卫带了回去一同交给了新帝,谁知那几个护卫拿出了先帝御赐的免死金牌。新帝刚刚即位,不敢忤逆先帝,便找了个由头将那几个护卫遣散出宫作罢。但新帝不知道的是,这几个护卫出宫后,直接就去到了我的老家,桃源镇。新帝更不知道的是,能让逍遥王死心塌地留在桃源镇的,并不是什么美景佳酿,而是美人儿。”
沈青江一边听他讲,一边看着陈璟喝下了那杯茶,顺手又给他倒了一杯,继续问道:“你的意思是,逍遥王在桃源镇豢养过一位姬妾,而你就是这位姬妾的后人?”
魏川点头道:“没错,这位让逍遥王魂牵梦萦的女子,便是我的祖母,并且当年逍遥王离开之时,她已然怀有身孕,后来便生下了我的父亲。”
沈青江道:“那血玉桃花呢?”
魏川道:“沈兄别急啊,听我慢慢讲完这个故事,自会送你上路的。”
沈青江心底翻了个白眼,面上仍陪笑道:“是啊,魏兄弟仁义,自是应该让我们三人做明白鬼。”
魏川道:“那四个护卫在桃源镇安顿下来之后,也陆续有了后代,与我的父亲一同长大。我祖母孕期忧思过度,导致父亲胎里不足,一直身体不好,直到后来遇到了我母亲。我母亲是医药世家,京城洛氏一族族长收的关门弟子……”
“你说谁!”沈青江突然起身问道,“你母亲是谁的弟子?”
魏川有些疑惑地说道:“京城的洛氏一族啊,世代御医,但被山匪灭了满门,我母亲当时不在京城,所以避开了那场祸事。怎么,陈兄与洛氏一族有牵扯?”
沈青江攥了攥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道:“家族有些渊源而已,家父与他们是故交。”
魏川挑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