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一珍珠,用料考究造型却不张扬,有一种不显山不露水的奢华。
掌柜忙不迭地介绍道:“夫人请看,这鎏金喜鹊珠钗唤做‘报喜’,是从司珍局出来的老宫女亲手做的,司珍局那可是专门给宫里娘娘做首饰的地方,这钗我求了很多人才拿到手,全城只此一支,绝无二家!您带上它,准保您跟宫里的娘娘一个样!”
贵妇笑吟吟地端详着手中的珠钗,刚想问价,就见门口一个黑影闪过来,“啪”的一声拍了个什么东西在柜台上,扬声问掌柜的:“这珠钗是从你这儿卖出去的吗?”
掌柜看到那钗吓了一跳,连忙否认道:“不不不不不不,这位官爷,不是小店,您找错了!”
贵妇伸头一看,哟嚯,这不正是自己手上拿的这支钗吗?还说什么只此一支,眼下这个粗衣麻布的捕快手里都能拿一支,恐怕还沾了什么官司,真是晦气。想到此,贵妇“哼”的一声,把手上的珠钗扔给掌柜,便拂袖而去。
这晦气捕快正是陈璟,全禹安一共六家大的首饰铺子,前五家他都去问过,就剩了这家水云轩,顶着日头跑了一上午的他本来就有些暴躁,眼下看到贵妇扔给掌柜的那支珠钗,知道这家伙当着他的面编瞎话,就更暴躁了。
陈璟没有穿衙门的红色罩衣,只穿了黑色长袍,扎着黑色的发带,手里攥着一柄黑色长刀,浑身上下都流窜着一股黑道的气息,若不是腰间挂着衙门的令牌,身后还跟着两个衙役,只怕掌柜的当时就要报官了。
陈璟从掌柜的手里拿过那枚珠钗,跟自己拿来的那支放在一起,几乎一模一样。陈璟说道:“你方才说这珠钗只此一支,绝无二家?”
掌柜的陪笑道:“误会!误会!这个,人他还保不齐有个孪生兄弟呢,您说是不是?”
陈璟嗤笑了一声,道:“那你倒是说说,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掌柜的继续假笑:“哥哥弟弟的,不都是一个妈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嘛。”
陈璟当即把从尸体上拿下来的那支递给掌柜的,道:“既然都一样,那掌柜的收好弟弟吧,这哥哥我可就带走了。”
说罢把另一支钗往怀里一揣就要出门,掌柜的一把拦下他,客客气气地把这祖宗请到了柜台后面的雅间,伺候上茶水,说道:“敢问这位官爷,可是小店有何得罪之处吗?您为何拿着这珠钗来为难小人啊?”
陈璟不打算跟他弯弯绕,直截了当告诉他:“珠钗的主人死了,你可知她是谁?”
掌柜的差点蹦起来,他赶忙喝了口茶,但喝得太急反而吐了一身,他没理会身上的茶水,急切道:“死了?怎么可能?她前几日还来铺子里呢!”
陈璟心说,终于让老子找着了!但他面上却没露出什么,语态平静道:“你且细细说来。”
掌柜说出了实情,原来这珠钗的主人是水云阁的常客,但她却并不像其他贵妇一样购买货架上的首饰,若她看上了哪个首饰,便以十分之一的价格定做一个外表看上去一模一样的仿品。恰如此珠钗,原品为鎏金的钗体,点翠做的喜鹊,再加上南洋运来的珍珠,可谓价值连城,但仿品则是描金的钗体,点翠的颜色是用颜料涂上去的,珍珠也是禹安当地河里的蚌珠,不值几个钱。除了仿制,有的客人也会拿图纸来定做,每每都能满意而归,可见这水云阁的手艺人的确手艺精湛,反正以陈璟的眼神是很难分辨得出两支钗的区别。
掌柜的以为官府要查他造假贩假,所以一时心虚,没想到竟然是出了人命。他其实也并不完全知晓客人的信息,只知道她唤做韩娘子,家住在两条街以外的一个馄饨摊旁,是个挺雅致的小院儿,他去那儿送过货。
陈璟立马带人来到掌柜说的那个院子,叩门后开门的是个年近六旬的婆子,那婆子见到官差便有些瑟缩,勉强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