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今她见吕炎急于跟她撇清关系,生怕自己成为吕炎的替死鬼,于是情急之下,只能将那布帛交了出去。

孙猛眼神示意书澜,书澜点头回应,立刻上前拿过那布帛,呈给孙猛,孙猛看到那布上明晃晃的“吕”字,挑了挑眉毛,一时也没组织出合适的语句。

黄婆子见孙猛有些迟疑,急忙继续加码:“回大人!民妇这还有证据!”

吕炎几乎要哭出来了,顿胸垂首道:“大人不可听这疯婆子胡言乱语啊!那布帛分明是她偷盗的!我何曾派过什么人给他送什么银两!这分明是有人陷害,要诬陷于我!大人明察啊!”

黄婆子一个响头磕在地上,大声喊道:“大人!吕大人派来的那老仆,年约五十,个头不高,方脸窄肩,下巴上有个还没冒头的疖子,右手拇指上有一条陈年老疤,是他给我递东西的时候我看到的!大人一查便知!”

孙猛几乎有些同情吕炎了。

吕大人匆忙来此,必然不会带太多随从,下巴上长火疖子的五十岁左右的随从,右手拇指还有疤,这样清晰的特征,只要清点一下吕炎的随从,立刻便会知晓是谁去给黄婆子送的银子。如此一来,吕炎收买黄婆子,构陷吴兴父子,栽赃朝廷命官,就会成为铁证如山板上钉钉的事实。

孙猛用商量的语气对吕炎说道:“吕大人啊,你这婆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攀扯你,本将须得例行公事,查一查你随行的人,也好还你清白,还望你体谅本将的良苦用心。”

吕炎欲哭无泪,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只能一番唉声叹气。

孙猛对书澜和凌云道:“去吧,去吴大人下榻的驿馆看看有没有这样的人。对了!”他叫住拔腿就要往外跑的两人,语重心长地叮嘱道,“对吕大人的家仆,一定要谦和有礼,态度好一点,把人请过来,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