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璟见沈青江叹气,有些疑惑地看向他,沈青江递了个眼神,让他看看那小宫女,陈璟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若有所思看着沈青江,皱着眉头低声道:“长赢,这个不行,年纪太小了。”
沈青江瞬间眉毛眼睛鼻子嘴挤到了一起,整张脸挂满了疑问地看着陈璟,若不是公堂之上不准喧哗,他定要大声痛骂这厮一句“畜生”。
陈璟看到沈青江扭曲的表情,无辜地眨眨眼,沈青江干脆翻个白眼,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孙猛一拍惊堂木,又是满堂一震。他大声问道:“可这一番言辞有何证明?”
小宫女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与之前黄婆子拿的那个香囊如出一辙。她将香囊双手托着聚过头顶,说道:“将军请看,这是我临行前,又重新向管事宫女讨要的香囊,此物作为证明。”
黄婆子见状,急忙一把从吴兴手中抢走那个香囊,扑到公案前喊道:“大人!老奴手里这个才是真的玉琴娘子所做香囊!她那个是假的!”
孙猛皱着眉头摆摆手,一旁站着的书澜和凌云立马上前将黄婆子驾到一边,书澜暗里使劲,封了她的哑穴,让她不能再喊。
孙猛继续问道:“你如何证明你手上那个才是真的李玉琴的遗物?”
小宫女说道:“请将军剪开两个香囊,便可知晓。”
孙猛不满地说道:“你这小娃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不要故弄玄虚啊!”
小宫女不卑不亢道:“并非奴婢故弄玄虚,而是这香囊之中所放之物,可以证明奴婢所言非虚。”
孙猛拿来剪刀,比划了两下,他瞟了一眼堂下跪着的陆谦,看对方面露担忧,孙猛便知他担心自己亡母的遗物被剪坏,所以对那小宫女说道:“你来剪吧,剪开之后再缝好,要做到一丝不差,可行?”
小宫女道:“回将军,奴婢自当尽力而为。”说罢便上前拿起剪刀,沿着两个香囊的边沿剪开了香囊。她将里面的香料倒在了公案上,对孙猛说,“将军请看,左边这个是李玉琴所做香囊,右边这个是奴婢仿制的,大人可看出有何不同?”
孙猛扒拉了两下,从左边那撮里找到一小颗散发着浓香的粗糙石块,从右边找到了一点红色的粉末,然后问道:“这两样香料有何不同?”
小宫女道:“回将军,这颗小石子是龙涎香,珍贵无比,而右边的则是麝香,虽说也是华贵之物,但普通的麝香远没有龙涎那般难得。”
吕炎一听麝香,立马说道:“将军,这麝香可是能避免女子有孕之物,刚刚黄婆子已经说过了,李玉琴做给她的是避免有孕的香囊,且这龙涎香珍贵无比,除皇家之外无人能得,这婢子在宫里当差,自然可以拿到龙涎香。将军明鉴,这便可确认右边这个黄婆子拿的才是李玉琴所做香囊啊!”
小宫女看了吕炎一眼,轻蔑一笑,道:“这位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麝香的确不利于女子有孕,但这一点剂量,并不会有太大影响,大人若是不信可随意找个大夫来问询,若与我所言有异,奴婢任凭大人处置。不过刚刚大人说,这位嬷嬷先前讲过,此香囊是李玉琴特地为她做来避免有孕的,那便更不可能了。司珍局为皇家效力,所做之物皆是要呈给宫内贵人的,所以万事都要小心,像麝香这种香料,它的用法用量连我这种微末之人也铭记于心,更何况是李玉琴这样的前辈呢?若你说说这个剂量的麝香是李玉琴用来避免你有孕的,那她也太对不起司珍局的栽培了,再不济是她要害你?故意放了剂量不够的麝香,诓骗于你?”
黄婆子在旁边拼命点头。
小宫女瞥了她一眼,说道:“那她不放麝香不就是了,麝香价贵,而你又不认得香料,她为何要用不足量的麝香来诓骗你呢?这不合常理啊,将军,您说对吗?”
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