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血痕时,秦妈妈笑得满面春风。用过早饭,李玉琴便拉着秦妈妈说道:“妈妈,我实在喜欢彬儿这孩子,你看能不能割爱啊?我保证三媒六聘娶她过门,求妈妈放人吧!”
秦妈妈左思右想,这彬儿性子太烈,自己跟她耗了这些时日,也算见识到了,这还好是碰到了个谪仙般的公子,她还算开了窍,若是逼着她挂牌接客,保不齐真闹出人命,到时候鸡飞蛋打才叫划不来,还不如趁着这肥羊还在,捞他一笔银子,回头再买个听话的也就是了。
想到这,秦妈妈便说道:“这位郎君,老身便跟您交个实底儿,这姑娘是我花五千两银子买来的,这段时间我也是费心调教,这才将您伺候得舒舒服服的,问您要五千两银子,不算过分吧!”
李玉琴内心暗骂道:好一个黑心的老泼皮,明明跟哥哥说的是三千两,见我衣着华贵便来狮子大开口。
她面上没变,说道:“钱不是问题,但秦妈妈可不能当我是冤大头好糊弄啊,五千两都能在禹洲府赎个花魁娘子了,彬儿才来了十日,黄毛丫头一个,怎能值这个价钱?这样吧秦妈妈,我也不让你亏太多,一口价三千两银子。”她见秦妈妈面上阴晴不定,便加码道,“外加金丝绣袍一件,是宫里出来的宫女亲自绣的,有价无市哦!”
秦妈妈看了看李玉琴身上的袍子,昨夜天黑看得不是很清楚,如今天亮了她才发现,这袍子不仅绣工精湛,还用灰蓝色丝线绣了竹节的暗纹,甚至点缀了一对双飞燕,那对燕子栩栩如生,看样子这灰蓝色丝线也是用特殊技法制作的,在日光里甚至有些流光溢彩。整件衣服,从绣工到布料,即便是不用金线绣的,也定然价值不菲,况且还是宫里的宫女绣的,如若能穿上,那自己不就跟宫里的娘娘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