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蒙受不白之冤,吴兴惨死,难作为他们的儿子,吴钰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难道就是为了简简单单杀几个人?那他何必要留下香囊,引导我们发现李玉琴案子的真相呢?”
陆谦道:“那香囊不是意外掉落的吗?”
沈青江冷笑了一声:“呵,大人怎么糊涂了,那香囊保存完好,想必吴钰肯定是花了心思的,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遗失在现场了呢?肯定是故意为之的。”
陆谦挑眉看向沈青江:“沈师爷高才啊。”
沈青江也回看向陆谦:“陆大人谬赞了。”
二人之间一股不妙的气氛肆意流动,廊下站着的凌云不自觉地又站远了些。
“少主!早饭买回来了!”门口拎着早饭的书澜,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凌云也终于松了口气。
陆谦恢复了平日里谦谦君子的模样,说道:“先用早饭吧,我去请陈叔和尚姨。”
沈青江也颇为好说话地点点头道:“好,有劳大人。”
书澜、陈河和尚尧三人不明就里,正常用饭;陆谦和沈青江面上和和气气,吃得心安理得;只有凌云一个人,感受着桌上不正常的气氛,吃得战战兢兢。
早饭结束,陆谦要去衙门,所以还是照例带走了书澜,将凌云留下照看沈青江他们三人。
午时刚过,陈璟便风风火火地进了门,他直接越过廊下的凌云,冲进了沈青江房中,将画像交给他,说道:“年岁太久,而且那日天色已晚,马镇长打着灯笼,对方的长相他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好在那将士面部有两个明显的特征,一是眉宇之间有颗黑痣,二是双耳垂肩,马镇长信佛,觉得这将士颇有佛像,因而这么多年也没忘了。”
沈青江道:“如今我们别无他法,只能冒险一试了。若一会试出来,这人真的是孙猛将军,你须得立刻去一个地方。”沈青江压低了声音,凑到陈璟耳边说了一个地名。
陈璟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沈青江,随即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沈青江拿着画像走出房门,装模作样地数落陈璟:“我就说你让人骗了,这怎么能是药师佛的画像呢!”
陈璟解释道:“可那人说了,这是他画了重金在天竺求来的药师佛画像,可保佑家人康健,我看你和爹都受了伤,这才花了大价钱买下的。”
沈青江戳了戳他的脑袋,怒道:“你长长脑子行吗!谁家的佛陀脸上长痣啊!”然后招呼凌云道,“来来来,凌云兄弟,你来看看,这明明就是照着谁家的叔伯画的嘛!”
凌云凑过来看了看那画像,挠了挠头,问道:“陈捕头,你这药师佛怎么长得,像我家老爷?”
陈璟和沈青江也没想到,陆谦能调教出如此纯真无邪的下属,这一番属实是有点太容易了。
陈璟干咳了两声,问道:“怎么就像你家老爷了,这明明是我花了大钱请的药师佛!”
凌云争辩道:“虽说五官只是神似,但这耳垂和这眉间的痣都和我家老爷是一样的。”
沈青江按捺住激动的心情,面上依旧指责陈璟:“你看,我就说是按照谁家叔伯画的吧,随便一问这就有人觉得像认识的人了,你还不赶紧去找那人把银子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