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跑去抓药了。
见阿成离开,陆谦咳了一声,抖了抖衣袖,端端正正地坐了下来。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回头冲着表情疑惑的尚尧眨了眨眼,而后将茶杯往桌上一拍,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魏林氏,你为何要在你儿媳的药里投毒啊?”
阿成娘吓了一跳,没来得及转过身来,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其实刚刚尚尧在解释绛血藤的时候,阿成娘便神色有异,当时其他人要么认真听尚尧的解释,要么就在担心阿成媳妇的情况,只有陆谦注意到了阿成他娘虽然背对着大家,但身体却微微颤抖,表情也惊恐异常,因此他推断给阿成媳妇下毒的人,很可能就是这老婆子。
此时陆谦摆出了十足的官威,阿成他娘一介村妇,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况且她心里有愧,如今儿媳妇生死未卜,她知道自己难辞其咎,因而跪在那里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看到陆谦如此对待一个老人,尚尧有些于心不忍,她过去扶起阿成他娘,劝解道:“老夫人,这位是本县的县令陆大人,他只是对此事有疑虑,跟您问问话,没有恶意,您不要害怕。”
阿成娘一听这话,更害怕了,“啊”了一声,直接瘫倒在地。
尚尧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有些歉意地再次将她扶起,准备再加以解释,谁知阿成娘哭着开口道:“大老爷饶命啊,民妇不知那是毒药,还以为那是能帮我家媳妇儿怀孕的药草啊!”
陆谦见她终于开了口,便也就不再吓她,语气也软和下来,说道:“老夫人莫慌,你与本官详细说来,本官自会查明实情,不会冤枉了你。”
阿成娘听了一个劲儿的磕头:“多谢大老爷!多谢大老爷!”
尚尧终于是将老太太扶了起来,站稳后她便开始说道:“那是前几日,就是沈先生他们来的头一天,有位道爷来讨水喝,我儿媳将他让进屋喝水,他便盯着我儿媳看,当时阿成不在家,我和儿媳以为那道爷是个江湖骗子,刚想将他轰走,那道爷突然问我儿媳娘家可是岭西村的,又问她是否家里有兄弟姊妹,已经成家了但却无后的。”
阿成他娘看了一眼床上的儿媳,接着道:“我儿媳的确是岭西村的,家里有一个兄长和一个妹妹,都已成家却都无所出。我二人见他懂得相面,便跟他多说了几句,他说我家子嗣单薄,是因为儿媳家里的位置不好,岭西村属阴,不利血气,故而子嗣缘浅,又说见与我们有缘,便赠我们一株仙草,可助我儿媳益气补血,早日有孕。那道爷分文不取,放下仙草之后,叮嘱我们每日取六七片叶子煮水喝,几日后便可见效,然后便转身离去。我见那草通体鲜红,不像平日里见的那些药草,以为那真的是仙草,恰好那日沈先生来给了药方,我就将那仙草放在了药里,以为这样能让我媳妇更快有孕。”
阿成娘抹了把眼泪,说道:“老婆子我还以为是遇到仙人了,没想到竟是来害我媳妇性命的贼人!是我老眼昏花害了她啊!”
陆谦问道:“可还记得那道人的模样?”
阿成娘回想了一下,伸手举过头顶比划道:“那人大概这么高,很瘦,看着四五十岁的样子,但胡子确是花白的。”
尚尧道:“那人多半是易容了,陆大人,我们……”说到一半时,她看陆谦的脸色有点不对,便问道,“大人怎么了?”
陆谦道:“没事儿,有点晃神儿,尚姨,您刚刚的方子可以解绛血藤的毒吗?”
尚尧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我那方子只能暂时减少病妇的出血,但治标不治本,解不了绛血藤的毒,这毒伤的是里,中毒者会持续出血,等再次落红时,我那方子便不顶用了。要解毒需得要绛血藤的根,可青州距此地路途遥远,况且这草长在山涧里,不易采摘,算下来一来一往至少要五日,我怕以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