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此处等我一下。”说罢便进屋将此事告知了陆谦和沈青江。
沈青江这才想起阿成的声音,忙道:“我认得此人,快让他进来!”
书澜将阿成带进屋,不待阿成说话,沈青江便问道:“阿成哥,可是你家娘子服药之后出了什么问题?”
阿成语带哽咽,道:“娘子她……她流了好多血,止不住,如今她不省人事,我实在没办法了,求沈先生就救她吧!”
沈青江今日先是陪陆谦说了半天话,后又因此想起了当年的事情,心绪大起大落之下,现在只觉得乏累异常。
陆谦看出了沈青江的疲态,便代替他问道:“这位小兄弟,你先别急,沈先生的确身体不适,无法出诊,但是家里倒是还有一位名医,可随你一同前去,你看可行?”
阿成这才发现屋里还坐着一个人,他看向了陆谦,虽然素未谋面,但却觉得他给自己一种莫名的亲近之感,于是便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陆谦淡然一笑,起身走到陈河夫妇门前,敲了敲门。房门打开,尚尧出来问道:“陆大人有何吩咐?”
陆谦被这句太过明显的嘲讽噎得有点语塞,明明昨日还一个饭桌吃饭,今日自己就像关犯人一样,将他们关在了自家的房间里,的确是有些不妥了。
陆谦干咳了两声,道:“尚姨,那位小哥说长赢给他娘子开的药方有问题,服药之后有落红之症,如今昏迷不醒,还望您能大发慈悲,就她一救。”
尚尧皱了皱眉,冲沈青江那边喊道:“可有药方?”
沈青江看了眼阿成,阿成忙道:“哦哦!有有!”说罢从怀中掏出了已经有点皱巴巴的药方,跑过来递给尚尧,“您看,这就是药方。”
尚尧接过药方仔细斟酌后,道:“你娘子是不孕症?”
阿成点头道:“没错,我二人成亲多年一直未有子嗣。”
尚尧道:“这药方没问题,而且药性温和,不会致人落红。你娘子的药渣可还在?”
阿成忙道:“还在!今早刚服过药,药渣还没来得及倒!”
尚尧背起药箱,道:“那事不宜迟,我随你走一趟。”
阿成连连鞠躬道:“谢谢夫人!”
尚尧道:“不必拘礼,带路吧。”
陆谦道:“我同你们一起去吧,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好多个帮衬的。”
尚尧没搭理他,自顾自地跟着阿成出了门。
陆谦挠了挠鼻尖,回头无奈地看了沈青江一眼,沈青江笑道:“我这师娘就是这么个脾气,回头我跟她说清楚便好了。”
陆谦带了书澜一起去了阿成家,留了另一个仆从在陈宅保护沈青江和陈河。沈青江知道陆谦此行并非是处于热心肠, 他其实是担心尚尧的安危,才故意找了个由头一起去的,可惜尚尧并不知道其中的百转千绕,或许她还以为陆谦此行是为了监视自己。
一想到尚尧这一行肯定会让陆谦如芒刺背,沈青江没来由的想笑。但他转念一想,万一陆谦这一路给尚尧解释清楚了,自己这位师娘会不会埋怨自己跟陆谦沆瀣一气呢?万一的万一,陆谦添油加醋,再给自己安一顶“知情不报”的罪名,回头自己再跟着吃瓜落儿,可真犯不上了。
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和耳根清静,沈青江开始在心底盘算,自己有没有对尚尧有所隐瞒,中途还去看了看师父,见他正睡着,也便没有打扰。
回房的路上,他见到立于廊下的另一个仆从,与书澜相比,此人好像年龄更小一些。沈青江给他倒了杯茶水,他接过后道:“多谢沈先生。”而后一饮而尽。
沈青江恶趣味涌上心头,歪嘴笑道:“不客气,但我可事大夫,你就不怕我给你下毒,毒死你之后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