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昨晚的情景……
彭府最近实在是不太平,先是无故被牵扯到人命案里,后是少爷被绑,紧接着老爷枉死,一桩桩一件件实在发生得太过突然,尤其是彭万里身死,毕竟不是寿终正寝,道场、法事一样也少不了,王东昨夜才刚刚安排好他家老爷的身后事,就等着案子告破,把彭万里的尸身取回便可安葬。
他拖着一把老骨头忙活到后半夜,刚刚躺下,就听到窗外有动静。起身一看,就看到窗外有个人影,映在窗户纸上,直勾勾地飘了上去。
王东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哆哆嗦嗦地问道:“何……何人敢……擅……擅闯彭府!”
“东叔……东叔……”一个低沉又有些沙哑的声音呼唤着王东,那声音好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刺骨的寒意,精准地地落在了王东的耳朵里,让他后背的寒毛一瞬间就全立了起来。
但是见来人竟然认识他,王东壮着胆子便问了句:“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半夜鬼鬼祟祟不以真面目示人?”
“东叔……是我……我死得好惨啊……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那个声音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内容,而且离自己越来越近,王东的冷汗涔涔地往外冒,后背已经完全湿透了。他试探性的地叫了声:“老……老爷?”
突然间,一股邪风吹开了原本紧闭的房门,吹灭了房间里的烛火,浓雾伴着寒气随之而来,其中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哭声,一个白色的人影轻飘飘地进了房门,朝着王东缓缓移动,幽暗的月光透过雾气,打在那人的脸上,王东见那人披头散发,脸色发青,七窍流血,舌头伸到了脖子,脖子上则挂着一条麻绳。
那条麻绳王东见过,正是吊死彭万里的那条。
“东叔……我死得冤呐……你要帮我伸冤……”彭万里的“冤魂”用沙哑又低沉的声音说道。
王东被吓得丢了三魂,没了七魄,只觉得裆下一股湿热,随之一股腥臭味便传了上来。
那“冤魂”闻到这味道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随即又恢复了那张“讨命脸”。王东此刻也顾不得什么颜面扫不扫地了,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哭喊道:“老爷,您有冤屈老奴知道,可冤有头债有主,您应该去找害死您的凶手啊!求您饶了老奴吧!”
“冤魂”继续用低哑的声音说道:“东叔……我在地府见了父亲……他同我讲了你们当年为了帮我脱罪,所犯下的罪孽……”
王东愣了一下,问道:“老爷您说的是……哪一桩啊?”
“冤魂”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儿,所幸王东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再加上屋里光线昏暗,他看不清对方,也就没发现端倪。
没错,那“冤魂”是陈璟假扮的,烟雾则是小六子和杜彪在外面点的柴火,用扇子扇进来的。
陈璟压低了嗓音,继续用那个瘆人的动静吓唬王东:“就是十六年前李玉琴的案子,如今她在阎王爷面前告了状,说自己蒙冤受屈,父亲他被阎王爷下了油锅,炸得外酥里嫩……”
陈璟突觉话头不对,低头看了眼王东,好在那老头太过害怕,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点,陈璟便继续敞开了忽悠:“那李玉琴同阎王爷讲,如今害她的人一个一个都来了阎罗殿,但还有一人成了漏网之鱼,东叔,你可知那人是谁?”
王东脑子飞速运转,努力回想着将当年的事情。当年彭万里为非作歹,彭业昆为了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的确做了很多丧良心的事儿,特别是这个李玉琴,彭万里当时机缘巧合之下见了她一面之后,便像着了魔一样,后来又用了下三滥的手段把李玉琴玷污了。本来王东还想着跟以往一样,拿钱平事儿,寻常女子遇到这种事哪个敢声张,没想到这个李玉琴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彭万里告上了公堂。
彭业昆急的直跳脚,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