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蹙眉:“其实我心里有另外一个猜想,只不过……陈捕头,你还是带我去一趟阿成家吧。”
陈璟:“是!大人随我来!”
阿成一家突然被父母官造访,显得颇为拘束。倒是陆谦面相随和,唇角含笑,亲热地牵起阿成娘的手,和气地问道:“老夫人,我听陈捕头说,您曾经见过有个男子出入李玉琴家,您可否与我细细道来啊?”
阿成娘本来有些畏缩,但见到陆谦如此漂亮的一张脸,语调轻柔地同她说话,便也就安心了,开口说道:“回大人的话,老婆子当年的确曾看到一个男子出入那吴宅。”
陆谦问道:“可还记得那男子的长相?”
阿成娘为难道:“年岁太久了,老婆子只记得那人穿了身白晃晃的袍子,鬼鬼祟祟怕人看见,想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陆谦的眉间迅速皱了一下,他眨了眨眼,依旧是那副和善的面容,继续问道:“可还记得其他事?”
阿成娘仔细回想了一下,猛然道:“哦,我记得有一次,那小钰儿还追出来给他送了东西,怕是连那孩子也不是吴兴的。”
陆谦面色冰冷地听完阿成娘的叙述,随后拱手道:“谢过老夫人,我们就不叨扰了,告辞。”说罢便率先出了门,陈璟和众衙役也随之离开。
一行人回到旧屋,陆谦道:“看来,我所猜想之事并非全无道理。”
陈璟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陆谦道:“根本就没有什么穆公子,那人很可能……”他负手而立,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就是李玉琴假扮的。”
第二十章:绑票
陈璟瞪大了眼,不可思议道:“大人何故会有此一猜?”
陆谦道:“头先我们假设那穆公子和李玉琴相识,李玉琴画像里的衣服就是给穆公子绣的,那么阿成他娘看到的白衣男子,应该就是那位穆公子。李玉琴若与他有不轨之事,那吴兴为何要把这件衣服画到画里,还保留了下来?你仔细想想,金线不是一般丝线,贵重无比,若这件衣服绣好后送与了奸夫,那吴兴难道不会询问衣服的去向?难道那老婆子这谣言只说与了你我二人吗?怕是街头巷尾早就传遍了,那吴兴若不见了这金线绣的衣服,又听了这谣言,为何还会为李玉琴殉情跳崖?这难道不是前后矛盾吗?”
陈璟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吴兴知道李玉琴没有奸夫,且他知道这衣服的去向!”
陆谦道:“没错!且那老婆子也说了,吴兴的儿子还与那穆公子相识,当娘的如果做了这等丑事,那自然是要背着孩子的。退一万步讲,即便吴钰的确不是吴兴的孩子,也断不会让小孩子知道这种事,稚子无知,万一说了出去,那自己的丑事不就要昭告天下了吗。”
陈璟道:“所以阿成娘看到的其实是女扮男装的李玉琴,那吴钰只是追出来给他娘送东西而已。那她为什么要假扮穆公子,去给韩冰儿赎身呢?”
陆谦面露难色,道:“这……这我也暂时没有头绪……”
此时,杜彪突然着急忙慌从大门口跑进来,喊道:“陆大人!头儿!不好了!又出事儿了!”
陈璟简直怕了杜彪了,这家伙简直是扫把星转世,怎么回回都是这句,又出事儿了。
陆谦也有些头疼,命案没破,又发生了绑架案,现在连衙门里的师爷都命悬一线,他这个县令干脆早日向吏部请辞吧。他叹了口气问道:“又怎么了?”
杜彪眨眨眼,道:“回大人,绑匪给彭万里送信了,说是让他明日准备赎金三万两,送到太和寺。”
陆谦看了一眼陈璟,道:“走,去彭府!”
彭府外。
门房里,门头李沛脑袋上缠着绷带,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