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点头表示同意他的看法,陈璟突然掏出沈青江的锦囊,递给陆谦道:“对了大人,这是长赢的锦囊,里面有些石头,应该也是在此地发现的,不知何意。”
陆谦仔细看了看锦囊里的各色奇石,发现有些石头上还有些泥土,便说道:“去院子里搜搜看,尤其是墙角边泥土多的地方。”
“是!”
破败的院落里,各色杂草肆意蔓延,陈璟翻开墙边的一簇草丛,回头喊道:“大人!你来看这里!”
不远处的陆谦快步走过来,顺着陈璟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墙边的地上散落着一些沾满泥土的碎石。陈璟随便捡起一块,擦了擦碎石上的泥,石头原本的颜色便显露了出来,竟是一块质地上乘的孔雀石。
陈璟也捡起一块,擦干净之后,看着手中质量上乘的朱砂石道:“属下虽然对这些东西不甚了解,但这些石头一看就价值不菲,吴兴一家不过是平头百姓,怎会有如此家当?”
陆谦看着手里的石头,一时有些失神,少顷,才开口道:“兴许这吴兴喜爱丹青一道,这些东西都是制作颜料的原石,虽然都是上乘的原料,但也并非有价无市,多花些银两还是买得到的。”
陈璟点点头:“原来如此,那属下再去别处探查一番,额,大人,这锦囊……”
看着支支吾吾的陈璟,陆谦愣了一下,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沈青江的锦囊还在自己手中握着。“啊,抱歉。”陆谦将锦囊郑重地放在陈璟手中,“别太担心了,收好。”
陈璟点头道:“嗯,他一定没事的。”
话虽这么说,可陈璟心里却没底,沈青江流了太多的血,陈璟甚至不敢回想刚刚的场景,爹娘虽常年行医,但如此重的伤势,谁也不敢保证万无一失,如果出了任何岔子,这或许就是沈青江留给自己的最后一样东西了。
陈璟马上遏制住自己这些想法,用力握了握手里的锦囊,揣回了怀里。
在书房里,他们同样发现了李玉琴的画像,陆谦端详着手中的画卷,良久无语。陈璟试探地拍了拍陆谦的手臂,问道:“大人,可是有何不妥?”
陆谦似刚从梦中回神一般,他指着画中李玉琴拿在手里的刺绣道:“你看这里,似乎有些水渍,不太像旧的痕迹,有没有可能是长赢留下的?”
陈璟凑近看了看,问道:“这绣样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陆谦:“看着只是普通的白色衣料,只是这金色的绣线,好似有些不寻常的光泽,我看着像金线。”
陈璟惊呼:“金线?怎么又是金线刺绣?”
陆谦笑道:“金线刺绣可不常见,还有谁用过?”
陈璟道:“之前我和长赢去彭万里家,他的地毯就是金线绣的,还有兰香阁的老鸨秦妈妈说……”
陈璟突然顿住,陆谦问道:“那鸨母说什么?”
陈璟怔怔地说:“她说,一开始要给韩冰儿赎身的那位穆公子,穿的就是一件白衣,花纹是用金线绣的。”
陆谦听后思忖道:“难道韩冰儿、孙桥和彭万里的牵连,在这里?”
陈璟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陆谦小心地卷起了李玉琴的画像,轻轻放在了一旁的画缸中,随后道:“金线绣品贵重,可不是人人都用得起的。”他在屋里踱了几步,脑中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你觉得画中李玉琴这件衣服,是给谁做的呢?”
陈璟道:“应该是秀坊的客人定做的,禹安能用得起金线的人家……彭万里!”
陆谦激动道:“正是!这衣服很有可能是彭万里找吴记秀坊定做的,金线自然也是他们提供的。”
陈璟问道:“那穆公子那件衣服只是个巧合吗?”
陆谦道:“都是白底金线绣的衣服,这也太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