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还能活得了。”
沈青江道:“原来如此,那当年的官司又是什么?”
阿成娘回想道:“当年……那玉琴娘子状告一位姓彭的少爷奸污她……”
“姓什么?!”陈璟和沈青江几乎同时开口打断了阿成娘。
阿成娘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支支吾吾试探着开口:“姓……姓彭……”
陈璟问道:“可是叫彭万里?”
阿成娘:“这我不便不知了,我们平头百姓,不认得那么多有钱的少爷,我也是听街坊邻居提过一嘴,依稀记得是姓彭的。”
沈青江道:“不妨事老人家,您继续。”
阿成娘继续说道:“这事儿在巷子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寻常女子遇到这种事,要么忍气吞声,要么一死了之,但玉琴娘子却一纸诉状告到了公堂之上,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沈青江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阿成娘继续说道:“后来过了两次堂之后,县令老爷判了她诬告,说她勾引彭少爷在先,索要财物不成便心生怨恨,诬告彭少爷奸污她。周围邻居得知之后也都对她指指点点,她倒是大大方方,整日如常的洗衣买菜,可过了没多久,她一时想不开便一根腰带吊死在了房梁上。”
沈青江问道:“您可还记得是哪年的事情?”
阿成娘笃定地说道:“记得,我儿子九岁那年,嗯……十六年前,那小钰儿死后化作小鬼还来缠着他,我请师父大大地做了场法事,这才免了他拉我成儿当替死鬼。”
阿成急忙道:“哎呀娘,阿钰他不会害我的,他只是走的不甘心,来跟我道个别罢了。”
沈青江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阿成道:“就在他们父子二人跳崖后的第七日,有一晚我睡着了,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睁开眼就看到阿钰站在我的床边,他说自己要走了,来同我告个别。我第二日说给我娘听,结果她非觉得是阿钰的鬼魂来作祟。”
阿成娘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懂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阿成见老太太生气了,便也不再争辩,起身说道:“我去伙房帮娘子添柴去了。”
阿成娘叹口气道:“唉,谁家的男人天天下厨洗衣的,给女人家惯得一身毛病。”
沈青江道:“老人家别生气,这阿成疼老婆,夫妻恩爱和睦,早些给您添个小孙子不好吗?”
阿成娘道:“你们还年轻,有所不知,这女人啊,最是不能惯着,你看那吴兴,对他娘子也是百依百顺,平日里洗衣买菜都是他来,出了那等丑事还由着他娘子把事情闹大,结果呢?不是老婆子嚼舌根,只是他这媳妇儿啊,平日里就不老实。”
沈青江问道:“哦?这话怎么说?”
阿成娘低声说道:“老婆子我见过很多次,有个俊俏的后生从他家里出来,鬼鬼祟祟的生怕让人看见。”
陈璟道:“您是说这李玉琴平日里背夫偷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