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解,孙猛问道:“太子为何要拦你?”
陆谦这才把在宫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番,但他没有说是因为沈青江和自己争执被太子听到,而是说太子因为怀疑慧娘和刘公公的身份吗,又见他二人对此案如此上心,才会有此番开诚布公的谈话。众人听了倒也没说什么,陈河问道:“江儿,你们可有把实情告诉太子?”
沈青江道:“自然不会,虽然太子言辞恳切,但事关重大怎可轻信于人,不过太子倒是给了我们印鉴,让我们彻查隆将军一案,只不过要秘密进行。”
陆谦道:“没错,太子叮嘱我们,既然皇上已经将刘喜一案盖棺定论,我们便不可再碰刘喜的案子,若是要查,还得从当年隆将军一案的涉案人查起。”
陈河问道:“你的意思是?”
陆谦道:“便是刘阁老。”
沈青江道:“对了,说到刘阁老,我今日早些时间去了林太医府上,将那方子给他过目,谁知他看完方子后大惊失色,语无伦次地说了几句没头脑的话,便让我走了。”
陆谦问:“他说了什么?”
沈青江想了想,道:“什么‘善医者,必先医其心而后医其身‘,什么’万事早有定论‘之类的吧,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了几句,便说自己头风发作,让我先行离开了。”
陆谦想了想,道:“方子拿回来了吗?”
沈青江道:“我见他神色癫狂,怕证据有损,趁他发呆的时候便抢了回来。”说罢从怀中掏出那房子递给陆谦,“药房在此,放心。”
陆谦收起这方子,看了看,道:“我想夜探刘阁老的府邸,今日吕炎和赵顺离开后,必定会把在此地的见闻告诉刘阁老,那个囚笼既然是刘阁老打造的,那想必我与青玄道长逃出的消息他也知道了。我想去探听一番,看能不能听到有用的消息。”
孙猛摆摆手:“不妥,刘府高手如云,层层把手密不透风,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陆谦道:“可我们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说不定能钻个空子,让他露出马脚!”
孙猛笑了笑,道:“这么多年了,如果有马脚早就露了,孩子,最近为父也想明白一些事情,突然就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太刨根问底的好。”
陆谦愣住了,心想:原来义父他早有察觉。
沈青江道:“孙将军您的意思是?”
孙猛眨了眨眼,低头轻轻笑了一声,道:“我一介武夫,想到什么说什么,你们不必理会,我只是认为谦儿他去刘府打探太危险,倒不如……”他神神秘秘地说道,“倒不如我们直接上门去兴师问罪。”
众人疑惑不解,孙猛哈哈大笑,道:“乱拳打死老师傅的道理你们没听过吗?我明日就要离京,今晚到刘阁老府上拜别一番,我儿子随我一同前去,合情合理。”
陈河同尚尧对视一眼,夫妻二人都不理解孙猛这一番是为何,沈青江在一旁解释道:“孙将军带着陆大人一起去见刘阁老,一来可以敲山震虎,让刘阁老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被孙将军知晓,如今算是来讨说法的,二来也可以浑水摸鱼,刘阁老见到孙将军必定设宴款待,到时候说不定能趁乱打探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孙猛道:“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出其不意,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再不济我跟谦儿还能蹭顿饭不是!”
“去哪蹭饭?带我一个!”陈璟推门进来,乐呵呵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