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他出什么事,才问您的。”说着他又拿出那张工牌照,对着男人比划,“您看,我以前是他同事,后来熟了关系越来越好。”
男人的眸子盯着照片看了几眼,终于像聂磊爷爷那样放下戒备。
拉着何沉,“走,咱们屋子里说。”
何沉被他拉进村委会,推开最边的房间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何没巡视着四周,促狭的小屋里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一个小桌子,除了这些就再无其它,看来这里是他住的地方,那他应该是给村委会看门的。
男人示意何沉坐,转身就要给他倒水,何沉连忙阻止,“不用,您别忙,咱们说正事要紧。”
男人憨厚笑笑,露出一口微黄的牙齿,看到何沉满眼期待,他转身一屁股坐在床上,微叹口气,“聂磊这孩子摊上那么个爹真是倒霉。”
何沉听到这里,想起聂磊爷爷说的话,“他就是个祸害。”
看何沉低头沉思,男人继续说道,“他们家的事我们村里都知道,大家都说聂磊不回来是躲着他爹。”
“他从来没跟我们说过家里的事。”何沉目露关切,语气里带着惋惜。
男人摇头,“挺好的孩子被他爹拖累了。”
何沉皱眉不语等着男人继续说下去。
“他爹聂大山不务正业,娶了媳妇天天打,没事就去喝酒赌钱,没多久媳妇就跑了,留下个三岁的孩子,就是聂磊。聂老头天天劝也没用,媳妇一跑聂大山就更加放纵了,天天不着家,有点钱就赌。聂磊的学费都是聂老头去山上采药卖钱一点点攒的,就这还东藏西藏,生怕被聂大山发现,好在聂磊争气考上了大学,又找了个好工作,挣钱不少,每次回来都大包小包的买,我们都说聂老头苦尽甘来,聂大山知道后每逢过年就准时回来,伸手跟聂磊要钱,聂磊开始还给,后来发现他转身就去赌就不给了,聂大山为此整天在街上骂儿子不孝,不给老子钱。后来没了钱他就去借,没人借给他,他就找了高利贷,结果一万块钱一个月时间利滚利就到了十多万,聂大山还不起被人追着打,聂老头才知道儿子闯了祸。找了聂磊凑了七八万,结果对方说时间拖的太长,帐已经到二十万了,对方知道聂大山儿子在北京,威胁不给钱就找到他儿子单位,聂老头气得直接进了医院,后来聂磊不知道从哪弄的钱,终于把二十多万还了,转头就跟聂大山写了断绝父子关系协议,说这辈子欠他的都还了,从此父子关系解除。然后把他爷爷从医院接出来,没多久就又走了。听说是去了南方,深圳还是广州,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可能私下里也跟他爷爷偷偷联系,但大伙都说他这是躲着他那个不着调的爹呢。”
男人一口气讲了前因后果,何沉下意识感觉到聂磊那二十多万并不是正路来的,或者就跟网暴半夏的事有关系。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何沉掀开眼皮,尽量压制着内心的激动。
“大概两年前的事了。”
眼下已经过年了,两年前,那不正是半夏网暴事件的时间吗?
“原来是这样,他断绝了所有的联系,我以为他出事了。”何沉喃喃道。
男人摆摆手,“肯定是为了摆脱他爹。”
从白庙村出来回到小旅馆,何沉第一时间将消息发到群里,李晴晴应该是在忙,丁峰第一个看到,在群里回道,“辛苦了,大过年跑一趟,你先回来,咱们再商议下一步怎么办。”
何沉坐在家里沙发上,狼吞虎咽地吃完一盘饺子,将聂磊的事一五一十跟何见山和才红霞交了底。
“你直说啊,搞得那么神秘,害得我白白担心。”才红霞不禁抱怨道。
何沉捏了颗小番茄放嘴里,边嚼边囫囵的说,“怕你不同意啊。”
“我有啥不同意的,干的对,儿子,那